然就那样活生生将长鞭给扯断了。
那人心里一赫,然而法器被毁让他先涌上来的是无尽的恼怒,你竟敢毁了我的法器。说着右手一翻,一把飞剑出现在手中,向着鸠娘就刺了过去。
鸠娘丝毫不惧,身型快如闪电迎了上去,她不单止对付眼前这人,连其他已经飞扑过来想要抢夺烈焰果的修仙者们也一一伸手拦住,拎着对方的衣领,小手一甩,仿佛她手中的不是活生生的比她体型大上好几倍的成年人,而是一颗把玩在手中的小球一般,毫不费力地就将手中的人砸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两人滚在一起被摔出了好几米,鸠娘看得哈哈大笑,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好玩的游戏,后面的如法炮制,不管来人用的是何种法器道具,她只一一将他们拎起来甩出去,竟然一时间没有半个人能近苏奕的身边。
所有人都被鸠娘的实力赫得不敢随便往前扑了,鸠娘拍了拍手,抬起小下巴得意地扫了一下围拢过来的众人,大声宣布道:那个果子是我送给苏奕的,你们不能抢。
众人被她的表情气得默默咽了一口老血,即使不想承认,但在场的还真没人能打得过她,看清对方身上穿的是凌云宗道袍,不敢找鸠娘的茬,于是便将恶狠狠的眼神瞪向周围的其他凌云宗弟子。
凌云宗弟子们也很忧伤,刚才他们也被鸠娘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乱扔,道袍上现在还沾着泥土和草屑,烈焰果只有一个,又不是他们代表宗门抢的,瞪他们有什么用?有本事从鸠娘手上抢呀。
另一边正在和妖兽对峙着的苏奕和燕长凌就没鸠娘那么轻松了,妖兽皮粗肉厚,白藤上的小刺又短又小,连妖兽的皮毛都刺不破,再加上白藤的力气本来就不大,也没办法对妖兽进行绞杀的效果,除了能阻挡一下妖兽攻击的动作外根本没有其他用处,甚至有几次因为撤退不及时,被妖兽的大口咬中,藤蔓上裂了几道口子,差点被扯成两截。
付广一直潜在旁边默默看着周围的战况,他既不帮苏奕他们对方妖兽,也不打算直接过去夺取烈焰果,现在烈焰果被几百双眼睛盯着,要是他敢现在动手,那么苏奕的处境很快就会落到他的身上,他可没有那个实力看不透的鸠娘帮忙,只能静静等待最佳的时机,既能将宝物得手,又不会引人注意的。
付广将目光移向人群中的鸠娘,拜修炼功法所赐,付广对于死气很敏感,那个叫做鸠娘的人虽然从说话和动作上都看不出和其他人有什么分别,但就是让付广感觉很违和,似乎鸠娘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矛盾般。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思考着用什么话来形容。
嗯,就像是一个死气沉沉的人却披着一副活人的皮。
这个想法在付广脑海中闪过的时候,他浑身出了一身冷汗,他默默咽了咽口水,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觉得呢?
付广上下打量着鸠娘,越看心里越惊,特别是看到鸠娘轻轻松松就将一众修仙者玩弄于手心的时候,付广的眼睛也跟着越来越亮。这个小姑娘太危险了,不过要是真的话,那他寻找了几十年的本命法器的幡头可算是找到了。
正在付广心念电转之间,白藤终于扛不住妖兽的攻击断为了两截,苏奕被妖兽的尾巴尖扫过,直接撞到了离付广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上,树身震了震,松针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燕长凌的状态比苏奕更惨一些,他的身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他穿着的是暗蓝色的道袍,即使鲜血染在衣服上只要不细看也不明显。好几次燕长凌都想后撤拉着苏奕逃走,但别看妖兽身形巨大,动作却异常灵活,将所有能够撤退的道路都被锁死,根本不等燕长凌有下一步动作攻击就源源不断地袭来。
苏奕倒是想将那个惹祸的烈焰果给扔掉,但一直没找准时机,他可不想扔掉后妖兽没发现结果还追着他和燕长凌不放,两人拼死拼活给别人做了嫁衣裳,到那时候他没被妖兽打死估计也要被活活气死。
付广现在也没空管鸠娘的事情了,看着近在咫尺,倒在地上的苏奕,烈焰果从他怀里滚了出来,就那么明晃晃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远处燕长凌还在拼命阻止着妖兽的脚步,一柄重剑被他舞得呼呼生风,还真的让妖兽没办法搭理这边的情况。
他现在待的地方本来就是付广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选择的死角,苏奕被妖兽甩到这边的时候虽然也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却一时半会儿也看不见这边的情况。付广心里暗喜,现在要是他捡起烈焰果偷偷离开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苏奕并没有被甩晕,但一时半会儿身上的疼痛也让他爬不起来。付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正想将烈焰果捡起来,身后突然一阵巨风将他掀翻,眼前一花,一道黄色的影子突然叼起倒地的苏奕从他面前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