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若被谁瞧上了准备劫个色,你亦无幻法,如何能轻易摆脱囹圄
戚九道,你能以此为例,莫不是曾经被人劫过色了
陌川不笑微哂,花楼那种胭脂水粉地里,你觉得以我这等容貌,会没吃过亏吗?只不过勉强苟活而已。
想也是如此。
你的遭际确实令人唏嘘,我不该语拙,触及你的伤心事。隐觉语言上不甘心,又反诘道,可大人已然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尊贵,任谁敢对他动心思,即使真动了心思,谁又敢与他动手动脚,就不怕断手断脚?
陌川已然换了颜色,嘻嘻娇嗔道说笑的而已,瞧你急赤白脸,真是较劲媚眼流转,低语呐呐着,其实若是女帝想要你家的大人,你可还说得出上述话来
女帝
戚九打个寒颤。
陌川明眼观人,八卦之魂陡激似得,边往篮子里装鸡蛋,呱呱呱道,你在鲤锦门里待久了真是长在世外桃源里,恐怕还不知道呢,咱们女帝最欢喜临幸男宠,北周里但凡有些姿色的,多半都填入后宫了。
你家大人位高权重,又艳贯四海,坊间茶肆里常常偷传的许多版本里,皆说你家大人其实早都是女帝的榻上之宾
你再说下去,势如此蛋!戚九单手攥着一颗鸡蛋,使劲一捏,竟然捏不爆。
又捏,再捏,还捏。
怎么都捏不破。
陌川呵呵浅笑,从他手里捻过鸡蛋,轻轻放入篮子里,红颜祸水,蓝颜殃国,凡世间长得极漂亮的,总是自带着祸事,等你想避祸,为时已晚啦。
我说与你听,也并不是挑拨离间的意思,你只听听且好,无需多忧。葱儿一般的细指,顺手抚弄在戚九的右手上,自白色手套间若有似无地拨动几下,转身提着篮子去买青菜。
戚九想着他说的话都是屁话,竟或多或少听进耳朵里了一丝半毫,心烦意乱得厉害,跟陌川打个招呼,自己先去了银匠铺子。
银匠铺子里正好清闲,掌柜亲自接待了他,亲热地询问想做何等物什。
戚九道,做个半金牙托子。指一指脖子上的十六颗牙骨,最好能做得灵活些,叫他好把牙骨嵌进去。
掌柜笑道,小郎君毋要戏弄人了,做金的需要很大一块金子才够。
戚九咣当丢给他一大坨金子。余下的给你作手工钱,可是做得不好,一个渣子都别想拿到。
掌柜又笑着,这个活儿不太好做,毕竟要先筑模子,还得融金,尤其模子有时候还不可能一次性做好,得反复调整尺寸。搬起手指说了一串复杂工序。
戚九道,这好办。
叫掌柜抬来一块方泥,他的长指一点,方泥眨眼变成泥头,正是上官伊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