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扯,叫扯,五六十个愣头呆脑的家伙一起扯,便是五六十马分尸般的酷刑。
东佛最怕死,急忙唤道,大人!谢老痞子!俺不行了!俺的皮要撑不住了!
三四个水人攥紧砂锅大的拳头,纷纷砸向他的脸,溅起的水花里极快染进了血红点点。
东佛嚎道,俺的脸,不是你们这群贱民可以围攻哒!
谢墩云闻言,远远喊道,低头!随手甩出步卅狂刀。
东佛的脖子从没有如此灵活,竟然整个缩入双肩,甚至连脸也一藏起一半。
水人微骇,只一怔,刀来横斩无数腰肢,陆续断作两截,谢墩云如风追来,抽刀断水,又劲削二三十余水人,对满脸血痕的东佛道,剩下三个自己收拾。眨眼转去了上官伊吹身边。
你叫俺怎么收拾啊!东佛绝望地拔出精钢虓鸠弩机,一顿cao作猛如虎,打打鸟兽是没有问题,但是钢针刺入水人体内,又极速飞离。不过隔靴挠痒罢了。
三个水人痒了几痒,继续轮翻敲击他的脸,八成是想再看看对方的缩脖神功。
东佛气急败坏,你们打俺,俺立刻杀了他!转手反扣精钢虓鸠弩机,打了龙竹焺一腿长针,龙竹焺昏迷中剧痛惊醒,捂着腿上的数根尖针,一并拔取,针口旋即血花四溅。
啊!他疼得凄惨,咆哮之气不似寻常男子,居然声传十里,整个鼋鼍口内跌宕起伏着长呼,堪比虎啸山林。
鼋鼍骤然受惊,肺含聚气一并勃发,连着口内的数众人物一并喷出。
高空一瞰。
天地间豁然贯通,竟不再是狭小的一涧天,而是一条碧倾万涛的茫茫大江,形如绿玉带镶嵌地表,滚滚江面簇浪翻星。
埊水!!
鼋鼍兽于众人对杀的空隙,载着一众人等悄悄溯流而上,折回了水源地。
上官伊吹搂着戚九,随力而飞,寒风凛冽迎合,达手可摘星辰位,转而极速下降。
他不得不在落水前唤道,必须杀了鼋鼍兽!入了埊水,再难觅其踪!
谢墩云与他同起同落,风灌耳郭轰如擂鼓,不由回复道,晓得啦!入水前一定摆好姿势!对东佛传道,大人说,抱紧龙竹焺!
东佛追在后面,捂着冒着血的口鼻,道,俺会游泳,都放心!
而后纷纷落入埊水!
鼋鼍兽就是等候此机,待龙竹焺入水,划动四肢缓缓游去,见水花最四溅处,张开大嘴一并吞去。
休想逃!上官伊吹居然从水中高腾,月下一红蹁跹的绝艳身影,仿佛高越龙门的赤色锦鲤,掴刀凛落。
环月弯刀幻作五丈巨阙,在上官伊吹阴绝的掌力摧动之下,一刀刺入鼋鼍兽坚如铠甲的硬壳之中,纵贯血肉,一顿翻搅。
谢墩云:哇哦
如小山一般的鼋鼍兽登时血溅四水,凄厉嚎叫着,在巨阙强袭之下,命殒一瞬。
埊水登然渲染成一片汪洋腥红,波涛汹涌作殷色的绯流,连皎洁的月华都难以在其波泳中倒影,莫说是星辉斑斓。
上官伊吹傲立鼋鼍兽的遗骸之上,俨然不能放松,对另两个凫水的家伙道,有人想救龙竹焺,应该就在附近。
他不说还好,一说间。
幽暗里巨大的影子蓦地自水底深处梭巡,低低的笑意如泣如诉,呜咽着从黑渊处徘徊,于猩潮之中伺机而动。
东佛慢慢松开龙竹焺的身体,嘴里嘀咕道,什么东西,会不会吃了俺啊。推着对方,开始往鼋鼍兽的尸骸处悄然游移。
龙竹焺低沉一笑,傻瓜,保自己安全啊,何来管我突然回手给了东佛一拳,猝不及防。
东佛松了手。
龙竹焺开始拼命地往岸边游去,边放肆喊道,哪里还有别人,就是我一个!那些水人也是仅仅听命于我的,有本事且来抓我啊!他的腿上有伤,很难在埊水中游动几步。
上官伊吹轻轻放平怀里的血琥珀,对他这种欲盖弥彰的行迹不为所动,从鼋鼍兽中拔出环月弯刀,衍变作更大。
他对龙竹焺道,看来你很在乎这个人,可惜,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天理循环,悲极乐罔,我也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环月弯刀的幻器之力得以无穷无尽,一轮镰刀似的庞然巨刃自他掌内缓缓冉冉,锋利的刀光将血染的埊水烘称至骤亮无比,亦如无边无际的曼珠沙华里皎然攀升的弯月,整个夜幕顺势失去了灼灼颜色。
去死吧!
上官伊吹冷眸剧凛,戾气全出,月刀横征,决然刺入埊水中的暗影。
势必替戚九报仇雪恨!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事,耽误了更文,对不起大家,以后尽量不断更。
明天小受回家,敬请期待。
爱你们。
水作被,地为床
月环皎亮, 自上官伊吹高抬的手里欻然飞出, 对准了埊水中惊慌失措的暗影, 一刀必击。
待月刀即将入水的瞬间,龙竹焺的体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