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谢墩云几人从武库回来,每个人手里都挑好了趁手的兵器。
唯独东佛扶着腰,一瘸一拐的,似乎什么也没有拿。
戚九寻思不解。
东佛指着他得意大笑不止,活该啊活该!原来受罪的不止俺一个,上官大人昨晚也放兽咬你pi股了吧?哈哈哈!
戚九红了脸,转去关心彣苏苏为什么还不返回咸安圣城。
彣苏苏解释,师父已化为骨灰,不急于一两天,而且想尽早还上官大人人情,索性这次任务一并参与,过几日立刻赶回去。
戚九问她拿了什么,彣苏苏露出小腿间的布袋子,里面塞得满满当当,道,我还是习惯用这些地灭天珠,好歹是师父传教的,习惯了才顺手。
东佛持续哈哈,地灭天珠,像教训负心汉的玩意儿。
小佛子,你可闭嘴吧!当心苏苏拌面喂你吃两颗,炸不死你!谢墩云背着一把等身高步卅狂刀,两条胳膊各塞一对嚣张跋扈的缠臂腕,意气风发道,来来来,小九,哥给你也觅了个好东西。
说着从背后提出来一面玲珑八棱铜镜,给戚九挂在脖子里。
东佛笑得灿烂无比,这是护心镜啊!俺觉得送给他正好的。
戚九怒瞪他一眼,那你挑了啥,拿出来看看。
东佛收敛表情,从腰后取出两柄精钢鳩虓弩机,可连续发射牙签粗细的钢针数十枚,强劲有力。
看来是在龙家祖宅,被短箭射怕了,知道弩机的厉害,自己也想耍个凛凛威风。
东佛旋即跑到彣苏苏身边,冷不丁用肩膀偷蹭着对方的胸口,彣美人,你是手撒的,俺是弩机射的,不然俺们行动时凑一对儿如何
彣苏苏揪住他的胡子扯开些距离,我记得你分明不爱说话又自私自利的啊,跟你做一对儿,我恐怕得趁早找好收尸的徒弟呢!
那俺做你徒弟好不好?东佛仿佛没脸,追上去纠缠。
戚九正想替彣苏苏解围,谢墩云扯住护心镜的绳子,揪到脸前问,白式浅呢?那疯子你看见蹲哪儿?
戚九古怪,你又嘴痒了,找人家吵架去?
怎么可能!谢墩云老皮老脸一齐荡漾,自从你给他那个极玄子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就像钻了牛角尖,一句话都不讲,感觉有时候,好可怕。
戚九想,怕是没人跟你抬杠,你太寂寞了吧。嘴上不说,手一指不远处的假山上。在那里!
谢墩云屁颠屁颠跑到假山下,猛咳一声。
没理。
谢墩云怒提起老拳,假山根部凿了一捶,整座假山立马危如累卵,摇了个风雨飘摇,落了个石土倾落。
顶着满天飞尘往假山顶瞟了一眼,尘齑中似有一圆伞形清流缓缓临下。
谢墩云伸手去接。
头顶发冠被白式浅点脚一踩,便瞧那冷峻无比人形携伞落地,淡淡消融在完全看不分明的地方。
谢墩云怒道,奶奶个熊的,你敢上老子的头?老子的头可也是你能踩的地方!
你寻我何事?白式浅的声韵不冷不淡。
cao。谢墩云任凭草泥马在心底一番轰隆隆践踏,而后故作平静道,找你上药。
再无回复,等了一等,心火俨然冲冠之际,就见假山嶙峋下蓦地伸出一条骨肉精实的长腿,腿间白纱早沁出了斑驳的血痕。
谢墩云替他悉心敷好了药,心想怎么男人的腿也可以不用长腿毛吗?难怪俗话常道,男人无毛,办事不牢。
白式浅倏地把腿从谢墩云的大手里收了回去,谢墩云回神,双手游龙探海,一齐缠住对方的小腿。
白式浅:你松手。
谢墩云:别误会,老子就是想问问,你腿伤了,今夜就不会跟着我们去凃州了吧?况且上官伊吹在场,他不能背着他到处上蹦下跳。
白式浅微一瞥他背后步卅狂刀,冷若冰霜道:我自己能行。欲把腿再抽回来,奈何谢墩云攥得益发紧了紧。
老子给你找了个神器。说着从腰带后面取出一块护膝藤甲,臭肉招苍蝇,蛆从粪间生,你的坏腿不悉心绷着护膝,还得再受伤去。其实他想着并不是关心他的意思,又补充道,老子如此,是怕万一叫上官伊吹发现你的存在,莫要最后连累到了小九。
白式浅冷冷一哂,我原想替全天下姓白的谢你一句,若为了戚九的话,我就不开嘴了。说着把自己的腿在对方手里抬了抬。
谢墩云一晃神,认认真真把护膝藤甲覆盖在白式浅的膝盖上。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条腿消匿得无影无踪,飞逝的云影般冰冷无情。
谢墩云问,你还在摆弄那个极玄子?
没理。
过了晚膳,趁月黑风高夜,一众人装备精炼,已经汇聚于懿县分门的旷地处。
上官伊吹将目标说明清楚,就是潜入萧家店找出犀牛衔杯族徽的族墓群。遂叫轲摩鸠编织幻兽。
东佛横插一嘴道,俺不想再被三头巨鹰叼着登天了,俺也晕高。
谢墩云咧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