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声传来,少爷带着武督院们回来了,听闻此事,正满院子戒备准备拿人呢!
东佛拍了一把戚九,事不宜迟,索性沿着苑子往后走,后苑贴着霖山,俺们翻墙进山,就好逃多了。
东佛先前借助上茅厕的借口,早已把龙家祖宅内的路子摸个门清儿,戚九旋即点头,二人趁龙竹焺与武督院未到,沿着石子小径往院深处溜走。
一路上鬼鬼祟祟,喜庆的氛围早已被紧张冲散,龙家祖宅的空气仿佛凝滞一团灼灼不流的火团,呼吸每一口气都能点着四肢百骸。
渐渐地,有狗的声音自四面八方隐约传来,纷乱的靴子踏声擂如幽鼓,连地面亦传来紧张的气氛,令人头皮发麻。
东佛道,到了。
戚九默念天助我也,完全没有换息的机会,最后的难关尽是一道足丈米的高墙横亘眼前。
墙面光滑平坦,周遭亦无攀无枝,可谓插翅难逃。
东佛急忙道,小兔崽子,你以人作梯,俺攀上去后再拉你上去。
戚九二话没说,弓腰爬在墙面,摧道,快上吧!
东佛的脚底不知为何软了一软,竟伸手在戚九露出的后腰上轻轻一摸。
若踩痛你了,破了皮了,你都不能大喊大叫啊。
啰嗦。
东佛一脚蹬在戚九腰际,借力用力,戚九咬牙撑起后腰,把人送上墙头。
好痛!
戚九抬头轻呼道,喂,拉我啊!
东佛站稳脚跟后,不知怎么慢下动作,缓缓蹲在墙头,忽然也不焦急万分了,满脸胡髯飞扬跋扈。
小兔崽子,你有没有觉得此情此景分外眼熟啊?
戚九哪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危险的气息临近咫尺,他问,你想怎样?
不怎样!东佛嘶嘶笑意,完全像一条盘高瞰低的毒蛇,你今天要给俺道歉!
道什么歉?!戚九简直怒火攻心,都什么节骨眼了,竟然要给他道歉。
东佛蹲在墙头,看着追来的火光寸寸包围,像是故意逗弄别人,一根手指接着一根数到。
你坏俺好事,当众揭穿俺的方术,害俺被鲤锦门捉住,道歉!
你和谢墩云把俺丢在药坊里受罪,还把俺光溜溜丢在紫竹林的监圜里受罚,让轲摩鸠那个变态废了俺的筑幻印,道歉!
你吃了俺那么多好吃的,俺请你上花楼,你非但不感恩,还小瞧俺,道歉!
东佛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搬起 你以前是怎么忍耐的
戚九的嘴里灌满风, 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枚圆溜溜的馒头, 惊悚看着龙家祖宅自眼底逐渐缩小, 而抓着腰身的鹰爪半握不握,自己随随便便就从爪缝里漏出去似的。
迎风再侧看同样倒霉的东佛, 东佛的袍子鼓囊囊的,像颗险些吹爆的牛膀胱。
这境况,是该笑还是该哭?
蓦地, 巨大的鹰爪径直松开,戚九完全来不及放声惊叫,沉铅一般坠了下去。
雄鹰随之调整翎翅方向, 贴着戚九坠落的轨迹,一斡旋一扬浮。
巨鹰背上盘坐的人双臂伸展得恰到好处。
待巨鹰重新展翅翱翔时。
戚九纤细的腰身, 已经被人安安稳稳地接入怀底, 高悬于喉咙的一颗忐忑之心,尚堵着嗓子门儿。
上官伊吹的软舌早早备着充沛滑润的水液, 准确地封住戚九微张的干白嘴唇。
来不及嘶喊, 更无暇救命,某人的双臂忿张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牢牢锁着戚九的腰背,即软又硬的肌理厮磨, 纷纷传递戚九一个讯息。
安全了。
戚九转而低声呜咽, 甚至连呼吸都不能调整, 上官伊吹的舌一直在进攻, 进攻, 进攻。
直把戚九喉咙深处那颗紧张的红心,硬生生捅回心房里去,才化进攻为吸吮,逗着,挑着,拨弄着。
可还怕吗,嗯?上官伊吹往他嘴里吹话,大手缓缓往戚九裤腰里一伸。
没尿裤子,还是颇有胆色的。
戚九周身一紧,捉住上官伊吹摩挲的手,脸颊媚媚一酡,大人
上官伊吹完全没放过他的意思,任何挣扎显然都没用,想我了吗?这几天?
高空中的冷风似也不寒栗了,吹在哪里都觉得炎热非常,快要人命了。
上官伊吹贴着戚九滚烫的耳廓,似舔非舔着,我想你了。
戚九喃呢,大人先放开我了吧
不好。
东佛在下面听着呢
风大,料他听不清的。
上官伊吹仔细看着戚九的明显激红的面庞,像沁了深井水的甜瓜,无论如何都想咬一口尝味先。
于是,就真的咬了戚九的脸颊一口,粉白细腻的脸上瞬时留下两排淡淡的齿痕。
戚九哭了,上官伊吹笑,一唱一和的。
上官伊吹慢慢欣赏着戚九战栗的一寸一厘,包括五官里的蕴藏的娇憨与委屈。
怎么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