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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4)(2 / 2)

白式浅冷漠:咽下去。

戚九乖乖又咽回腹内。

谢墩云亦被眼前的诡谲现象骇然,回首想替戚九反驳白式浅一句。

结果银光闪逝,甚至没有看清对方的样貌,白衣阑珊又重新隐藏在伞底去。

装神秘。

白式浅推戚九一把,走,咱们进去瞧一瞧。

戚九摇头,那漂浮在花楼面前的裂口简直堪比万年不漱牙的臭嘴,没吓死也得熏死。

谢墩云大约摸准他的命脉,自说自话道哎呀,大事不好,花鲤鱼这下子可躺倒庖夫的案板上去了。

戚九满地捡了一块碎瓦,狠手准准扔进幻彧表面的裂缝中去,大人!大人!您在里面吗?

回应的仅是空荡荡的瓦石撞击声,溢出来的气息都沾染了怪谲的血红。

走走走!谢墩云也推着戚九的肩膀,不就是阴森一点点,恐怖一点点,若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就别婆婆妈妈的。像是故意演给某人看得,面露无畏与嬉笑,将戚九孱瘦的身体搡入。

三人先后走进黑魆魆的缝隙,里面残败不堪的危房才是正真的花楼,白式浅自阔袖间掏出一颗炫亮的明珠子,弹指一送,明珠子便如流星一般绕着四下急速旋转。

第一层的所有红纱灯笼陆续燃起。

红艳艳的光束遍及八方,满地的杯盘桌椅狼藉触目,最可怕的是泛白的墙面泼着深深浅浅的血痕,被红光渲染,斑驳得令人头皮发麻。

血迹里有酱黑色的旧痕,有的甚至是最新鲜的,沿着墙体,一滴,一滴,往下滴淌。

一切均暗示这里曾遭受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戮,不禁令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谢墩云举手点了一滴鲜血,置于鼻间嗅了嗅,又放入舌尖一舔。呸道禽血淡,人血咸,死的应该全部是人。

三人间的气氛瞬间凝结成冰,不由警觉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提防可能来自各个角度的袭击。

白式浅轻声问道这间房里可有筑幻师遗留的烟气?

戚九死死盯着触目惊心的血迹,没有。纵使红烛影响视觉,但是颓废的花楼里完全没有筑幻师的遗迹。我的鼻子很尖,楼坊间分明充斥着腐烂的气味。然而尸体并不在 缝隙中的缝隙

尸体筑就的法坛间,女子依旧在声嘶力竭地尖叫,每一声几近红莲业火炙烤般的惨绝。

戚九想上前观之,谢墩云稳稳捂着他的耳朵,朝空白处刻意唤道遁形大神,你既然能遁形,能否将眼前的女人处理一下,小九晕血,搞不好我一撒手后,他就吐个没完没了的。

戚九没有领会他的言语挑衅,直言反驳道哥哥太小瞧我了,现在我已经在鲤锦门替上官大人渡船,胆量正需要锻炼。

况且,我也得凑近瞧瞧,这里是否存着筑幻师留存下的烟气。

那好吧。谢墩云倏地松手,戚九挣脱时重心偏离,朝尸坛近处跃了一大步。

眼前红光错炫,女子尖利的手指,猛一把恰好抓在戚九的衣衫间,死死攥着,黑色的异端发丝滚入她的血管里,再从皮肉间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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