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傻眼道:“卧槽,你小子别胡言乱语,我特喵的何时说过这样忤逆的话?”
“你没说过?”我看向季青禾道:“你作证,裴川当时是不是这样说的?”
一路上和裴川斗嘴不断的季青禾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报复机会?当即拍案而起道:“对,苏宁所说绝对真实。”
杜奇瑞嘴角浮现冷笑,拄着拐杖的右手骤然紧握。
裴川惊恐道:“静月师叔,你说句公道话,快救救我。”
唐静月唯恐天下不乱,添油加醋道:“苏宁心善,没把你最后那句话说出来就不错了。”
裴川懵逼道:“我还有说其它的?”
“呸呸呸,师叔你坑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裴川呜咽道:“没天理啊,你们一群人都在坑我,嗷呜,宝宝委屈。”
杜奇瑞被唐静月勾起了好奇心,寒声道:“师妹,这畜生还说了什么绝情绝性的话?”
唐静月支支吾吾道:“不太好听,二师兄你就别听了,此事翻篇。”
“不行。”杜奇瑞以拐杖敲击地面,勃然大怒道:“我倒要看看这孽障在背后如何诋毁我的。”
唐静月小声嘀咕道:“他,他说死瘸子活该娶不到媳妇。”
客厅内,随着唐静月的话音落下,安静的鸦雀无声。
杜奇瑞面色红涨,鼻孔扩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其双眼瞪大,近乎裂开。
握着拐杖的右手抖动着抬起,只听见砰的一声,裴川飞了出去。
不解气的杜奇瑞颤颤巍巍的起身,接过反弹回来的拐杖,一步步朝趴在地上的裴川走去。
“师傅……”裴川哭天喊地的发誓道:“师傅,您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骂您死瘸子啊。”
“您相信我,我是您最得意的弟子,您的小乖乖呀。”
“呜呜呜,他们害我。”
“砰。”
拐杖落下,那叫一个快哟。
“小乖乖,我让你小乖乖。”杜奇瑞一顿狂抽,唾沫星子直飞道:“不给我养老送终?让我死不瞑目?”
“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编排自己的师傅。”
“骂我死瘸子?昂?娶不到媳妇?”
“劳资年轻那会玉树临风,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小师弟是昆仑第一天才,我是昆仑第一帅,这件事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吗?”
“为师曾经迷倒万千少女,引京都多少女子跳河自尽……”
“古有潘安,今有奇瑞,天下尽知。”
杜奇瑞一边打一边念叨,时不时的甩一下头发,那风-骚的模样让我惊为天人。
我坐在椅子上佩服的五体投地,敢情裴川的不要脸都是从他师傅那学来的?
“习惯就好。”灵溪抿唇偷笑道:“以前在昆仑的那会,这样的事隔三差五就会发生。”
“不会吧?天天这样自己夸自己?”我心灵震撼道:“不反胃恶心吗?”
“嘘,你小点声。”灵溪捂住我嘴巴道:“我们吐习惯了,大师伯自欺欺人也习惯了。”
“厉害。”我由衷的竖起大拇指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裴川能有今天的地步杜长老功不可没。”
“可不是,裴川好色的毛病也遗传他师傅。”季青禾说道:“大师伯年轻的那会,天天游荡在不正当的场所。说是以此突破心境,明悟自身。”人人看小说
“我记忆里最清楚的一件事,我八岁那年,昆仑山脚下突然来了十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吵着闹着要见大师伯。”
“我父亲以为大师伯始乱终弃,玩弄了那些女子的感情。”
“殊不知她们是来讨要嫖资的,咳……七八万块钱,我父亲黑着脸帮他垫付,差点没气晕。”
“这也行?”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啧啧称奇道:“是个妙人,没皮没脸的。”
唐静月笑的花枝乱颤,指着我道:“这又和你三伯评价的一模一样,不愧是老苏家的种。”
我压低声音道:“姑姑,我坑裴川是因为他老羞辱我,您干吗坑他?”
唐静月笑意明朗道:“他不听话,不给我打洗脚水。”
“你这坑的有点狠。”我默默看了眼哀嚎中的裴川,同情道:“起码三天下不来床。”
唐静月伸着懒腰舒坦双臂道:“所以有句话你得记在心里,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阿谀奉承道:“您和我师傅不是一般的女子,是天上下凡的九天玄女。”
“咯咯咯,小嘴真甜。”唐静月娇笑不已道:“就你的表现,姑姑怎么着都舍不得坑你。”
灵溪嗔怪道:“油嘴滑舌的,越来越没正行。”
“嘴是挺油腻的,舌头滑不滑师傅您怎么知道的?”我-靠近灵溪,以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弱小声音问道:“真的很滑吗?我上次伸舌头了?”
灵溪双颊晕红,私底下狠狠掐着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