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励看着这个和自己年轻时有七八分相似的外孙,心情十分的复杂。
封北宸听到这话,只是冷冷一笑,幽幽的说道。
“你不是早该知道我的态度吗?这些年,你难道还没习惯吗?还有,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请你以后别来这里。”
从封北宸说话的语气中就能看出这爷孙两有着非常大的矛盾,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像是仇人见面。
封北宸说完,就转身往客厅走去,经过刚才上楼叫他的老者身旁的时候,说了句。
“帕卡叔,我说过,这里,不准他们这些人踏入,送老爷子回去。”
说完,封北宸便走进了客厅,正要关门的时候,封励是在气不过,对着他怒吼道。
“封北宸,别忘了,这里是我女儿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听到这话,封北宸本想息事宁人的,可封励的话一下子刺到了他的软肋,只见他停下脚步,幽幽转身,那原本没什么波澜的眼底透着一股嗜血的冷意,目光腥红的盯着眼前他该叫外公的男人。
“封老先生,那你也别忘了,是谁将自己的女儿逼死了。”
封励一听这话,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直接往后倒去,好在他身后即使座椅,不然这七八十岁的年纪可经不起这么一摔。
而封北宸连个眼神都不给,直接关上了客厅的门,然后全身冷肃的上了楼。
“造孽啊?帕卡,我这样,不也是为了他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封励苍老的坐在椅子上,低头叹气,神情悲伤的说道。
一旁的帕卡眉头紧皱,一个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老爷,一个是他如今想要尽兴照顾的少爷,这究竟谁对谁错,他怎好评论。
帕卡走过去,扶着颤颤巍巍的封励,说道。
“老爷,我先送你回去吧,孙少爷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算了,你在这将他照顾好就行了,司机就在外面。”
封励一脸悲伤的说道,然后拄着拐杖走出了院子。
送走封励后,帕卡在二楼的看海阳台找到了封北宸,他将手里一份冰粉放在了他的面前,说道。
“孙少爷,尝尝这冰粉,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
封北宸看着面前清凉爽口的冰粉,想起小时候总喜欢缠着母亲给他做的情景,可这样的画面,以后不会再有了。
封北宸躺在那,并未动那晚冰粉,而是目光无神的看着远处的大海,轻声说道。
“祭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都备齐了,明天上午我们过去。”
帕卡慈祥的说道,说完,就安静的站在那,也没有离开。
封北宸微微抬眸,看向了帕卡,这个照顾了他快二十年的男人,曾经也是风度翩翩的君子,可如今的两鬓也是布满了白发。
“帕卡叔,你还有事?”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谁是封北宸最信任,也是最了解的人,无疑就是身边这位,像长辈一样照顾他的管家。
说着,封北宸指了指一旁的躺椅,帕卡便坐了下来,然后看着封北宸思考了片刻说道。
“明天是大小姐六十冥诞,苏拿瓦家的人也会过来,你父亲……”
“他不是我父亲,帕卡叔,我说过,我和苏拿瓦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我母亲还在苏拿瓦家的祠堂里,我也不能阻止他们前去祭拜,这样,明天祭祀仪式提前半小时,我弄完了就先离开。”
封北宸阴沉着脸,捏了捏眉头,每次回到这里,似乎总有这些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帕卡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露台。
封北宸这时又看到了桌上那碗冰粉,想了想,还是坐起来喝了一口,但随即却皱了皱眉,这味道,再也不是她小时候吃过的那种了。
这时,封北宸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季谨严的电话,他烦躁的接了起来。
“什么事?”
可能是电话那边的季谨严已经习惯了封北宸这样的态度,也只是稍作停顿,然后便说道。
“先生,我在锦溪园,看别墅里面亮着灯,你回来了吗?”
封北宸听到这话,这才想起这个点怕是萧思洛还没离开,立刻说道。
“你去锦溪园有事吗?”
“约了换窗帘的人,先生,我要不让换窗帘的改天过来。”
“嗯,改天吧,你也不用进去,挂了。”
说完,封北宸便挂了电话,他并没有告知季谨严自己请思洛帮她布置家私的事情,所以现在也不想让季谨严知道。
季谨严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朝院子里看了眼,可惜此时天色已暗,也看不清院子里停的那辆车的车牌,随后他挂了电话,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直接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