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忽然一空,定睛一看,萧映夕的脸上露出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疏离,马斯年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喜悦和激动瞬间变成浓烈的失落。
“洛洛,你……”
马斯年手足无措的看着萧映夕,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够了,马斯年,你这是想怎样,苦肉计吗?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了吗?你知不知道二哥他们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来这里可能会死掉啊?”
刚才的紧张和担忧此刻全都化为浓浓的愤怒,她气马斯年不顾自己的身体,她气马斯年用这样的方式要挟自己,事实上,这一次,萧映夕误会马斯年了,马斯年也是在几个小时前才知道自己不能来到这么寒冷的地方。
面对萧映夕的愤怒和质问,马斯年急忙解释。
“洛洛,你听我说,我从没想过用这样的方式求得你的原谅,我也是晚上回酒店之后才知道的。”
说着,马斯年朝萧映夕身边走去,在萧映夕毫无防备之下,又将她搂入了怀里,宠溺的摸着她的头,紧紧的抱着,温柔的说道。
“洛洛,刚才看到你那么紧张的出现,我真的很开心,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你不是不爱我,只是无法接受一年前我对你做的那些,对不对。”
马斯年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他低着头,深情炙热的盯着怀里的女人,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萧映夕安静了许久,面对马斯年强势的追问,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刚才,在自己得知马斯年身体情况而一直打不通电话的那一刻,她心里的确非常恐惧,甚至不敢去想如果马斯年真的出事了,她能不能支撑下去。
可如今马斯年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她又有些违背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了。
就当她作吧,可萧映夕就是做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毕竟当初的伤害是真实存在的。
马斯年很聪明,或者说他在萧映夕的脸上已经看到了她的矛盾和挣扎。
只见马斯年宠溺一笑,低头,脸贴着萧映夕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你现在不想说没关系,洛洛,我说过了,这次,换我来追你,只求你不要拒我千里之外,好吗?”
面对如此深情灼灼的表白,是个女人都会沦陷,萧映夕也不例外,至少她现在已经说不出那些狠心决绝的话了,可是要她给与回应,却也是做不到的。
看着萧映夕沉默以对,马斯年也不着急,依旧温柔宠溺的紧搂着萧映夕,深情款款的诉说着他内心全部的炙热。
当初隐瞒的有多苦,现在便有多么急迫的想要让怀里的女人感受到他的炙热感情。
“洛洛,你听我说,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对你有了超出兄妹的感情,可我这里,从始至终只爱过你一个人。欧倩怡,不过是我逃避你感情的借口,我没想过这些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如果早些知道今天的结局,我断不会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洛洛,在我确定自己爱上你的时候,我很慌张,很害怕,我不怕我对你的感情遭受世人的唾弃,我害怕的仅仅是你的眼神。可当你十八岁生日那晚,你像所有到场的人大声说爱我的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可当时的我,已经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激动之外,我更多的是害怕和不能回应的痛苦,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马斯年搂着萧映夕,头伏在萧映夕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这一刻,他只想让萧映夕感受到他全部的爱意,他毫无保留的和萧映夕诉说着他这些年的恐慌,逃避,懦弱和不舍。
“洛洛,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我也是人,在爱与不爱之间,我必须做出选择,当时的我,心里唯一要衡量的就是我的这份爱,能给你多少,能陪你多久。我更害怕当你们所有人知道我的病情后投来的同情和难过的眼神,更不想看到你们因为我的离开而悲伤流泪。我这一生所有的转折,从母亲把我接回洛城开始,我需要做的是对你们所有人好,作为家里的老大,我要做的是护你和映泽一生快乐顺遂,而不是为我的病情担心焦虑。”
“不要说了,马斯年,你是不是觉得因为爹地妈咪收养了你,你就必须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连带着还要照顾我们所有人的情绪。你这样,不也是自私自利的表现吗?你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我们大家好,可最后的结果呢,还不是让我们大家为你担忧难过。”
听到这里,萧映夕忽然来气了,她最讨厌马斯年有这样的想法,她不认为爹地妈咪收养了他,他就该一味的替别人着想,事实上,他的这种做法本身也是对所有人的一种伤害。
“马斯年,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总是自以为是的替别人着想,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需不需要,而我们真正需要的,你又不给,现在又在这里求我们原谅你,是不是所有的理都要给你沾着啊。”
萧映夕痛诉着对马斯年的种种不满,她心疼马斯年的顾虑,可也讨厌他总是这样谨小慎微的活着。
他们是一家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