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云笑道:“时头领不必担心,如今苏将军已经入伙梁山,曾头市的防务就是他跟史文恭两个人共同部署的,对于曾头市的地形与防务聊熟于心,早在你到来之前,他就已经为你画好了地图,你只需要按图索骥,就可以轻易找到照夜玉狮子的所在,只要放倒了照夜玉狮子,生擒了史文恭,你就是首功一件!”
时迁眼睛猛然一亮,自从自己上山,因为自己的名声可以说受尽别人的白眼啊,难得天王与晁云如此器重自己,如此难得的立功机会,如何能够错过?
时迁慨然道:“若是有了曾头市的布防地形图,对于我来说,曾头市就是纸糊的一般,我愿意前往曾头市一行!”
晁云笑道:“既然时头领愿意一行,大事必成,如今时候尚早,你且下去休息,两更时分,再起身行动;你去时第一件就是用巴豆药倒照夜玉狮子,让史文恭失了坐骑,断掉他的羽翼;第二件,在曾头市后寨,存储着曾头市大量粮草,四更时分,举火为号,烧掉曾头市的粮草,曾头市大军必定大乱,我分派兵将,四路围攻,曾头市必破无疑!”
时迁领命下去休息,晁云站起身来,向着周遭看了一遍。
“林冲徐宁与三阮兄弟率领一千兵力,看到曾头市火起,进攻曾头市前寨,不得有误!”
晁云喝道:“呼延灼孙立与杨雄石秀率领一千兵力,进攻曾头市左寨;父亲,您与穆弘张横欧鹏邓飞杜千宋万率领一千兵力进攻曾头市右寨;鲁智深武松黄信苏定将军,你们四位与我率领其余兵力堵住北寨,若是曾头市失守,史文恭必定从北寨出头,赶往凌州,这一次,倒是要看看他史文恭如何逃出我们的十面埋伏!”
这一次,晁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破了曾头市,亲自捉住史文恭。
很快,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迁攒足了精神,离开了大营,直奔曾头市。
曾头市虽然地势险要,警戒森严,然则毕竟是大军伤亡过半,如今更有苏定相助,对于时迁来说,潜入曾头市,根本费不了什么力气。
时迁一路躲过了巡逻的兵力,来到了曾府。
如今梁山大军围攻曾头市,史文恭就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家,武器马匹就都在史文恭身侧,放在曾府后院。
时迁一路潜入曾府马厩,身体倒挂在马厩屋顶之上,将一袋子的巴豆倒进了照夜玉狮子的马槽里。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如今还不到三更天,马夫们刚刚给战马加过马料,照夜玉狮子正吃的起劲,哪里知晓有人给自己的马料里加了“佐料”?就着一马草的马料,将巴豆给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至于史文恭,如今的史文恭,还在曾府的大堂上研究对策呢,哪里顾得上他的宝马良驹?
上一次曾弄派人前往梁山大营议和,结果晁云提出了条件,索要钱粮倒是小事,甚至照夜玉狮子也算不上什么,可是晁云指名点姓要曾头市交出史文恭,可是真的将史文恭给吓住了。
今时不比往日,曾头市损伤数千兵力,元气大伤,帮手苏定投降梁山泊了,曾家五虎死了三个,就剩下自己跟曾魁曾索了,面对着如狼似虎的梁山大军,曾头市如今已经是危如累卵,派出去向凌州求救的人也是石沉大海,没有丝毫回信,甚至曾弄再度派人与晁盖求和,极力解释史文恭并未伤人。
只是,晁盖与晁云一口咬定就是史文恭干的,有羽箭为证,铁证如山,交出史文恭,那就退兵,不交出史文恭,那就踏平曾头市!
史文恭真的有些慌了,早知道如此,当初何必去招惹水泊梁山?一匹照夜玉狮子而已,再珍贵,难道还有自己的小命珍贵?
只是与曾弄,那就更加慌神了,三个儿子死了也就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如果梁山大军不断围攻,又有苏定带路,凌州的援军赶不过来的话,莫说是自己几个儿子,就是整个曾头市,也得被人家梁山大军给荡平了啊,若不是史文恭对于曾头市太过重要的话,只怕曾弄早就将史文恭给绑了,送到梁山大营里了。
即便是史文恭如今暂时安全,可是一旦一旦曾弄顶不住劲了,自己绝对是最好的替罪羊啊,姥姥的,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竟然弄了一支刻着自己名字的羽箭,一箭射死了梁山的白胜。
麻蛋的,老子上一次大战,力战林冲,直到指挥大军撤退,根本就没有弯弓射箭啊,而且即便是射箭,那也是从前面射中白胜,如何会射中白胜的后心?
但是,现在梁山大营就是将这个盆子扣在自己的头上了,自己即便是跳进黄河也休想要洗清了啊……
已经是深夜了,曾索带着人巡视曾头市,曾魁与曾弄回去休息,只剩下史文恭在大厅里形只影单。
史文恭来回的踱着步子,虽然这两天看似平静,但是毫无疑问,平静的背后,必将是梁山大军雷霆万钧般的疯狂攻势,现在的梁山大军再积蓄力量呢,晁盖等待的就是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
“哼哼!”
史文恭喃喃道:“想要捉住我,想的太简单了,若是这曾头市保不住了,那我就骑着照夜玉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