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率军回援,武松与鲁智深兵少,不得不退出了战场,退回了大营。
待到回到营中,两个人方才发现了倒霉的白胜已经是奄奄一息了,这一箭射的太重,狠狠地射入了白胜的右额接近太阳穴的位置,而且还是药箭,上面涂着剧毒,随着血液流转,已经毒气攻心了,即便是想要施救都已经来不及了,大营之中士气低迷,晁盖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若不是晁云见机得快,将自己扑下战马,只怕死的就是自己了。
“天王,究竟怎么回事?”
鲁智深沉声问道。
晁盖狠狠的一击拳,闷声道:“都快我一时大意,中了曾头市的伏击,若不是林教头与鲁提辖及时出手,只怕我如今已经全军覆没了,即便是如此白胜兄弟也身中毒箭,已经是不行了……”
林冲叹道:“天王不必自责,那个史文恭文武双全,武艺之高,实属林冲平生仅见,即便是我全力施为,也无法坚持下一百回合来!”
鲁智深与武松狠狠吃了一惊,也许林冲不是如今梁山上的第一人,但是论马上的功夫,还真的没有人能够胜过他,即便是林冲都无法坚持下一百个回合,那放眼梁山,奖没有人是史文恭的对手!
鲁智深惊声道:“兄弟,史文恭当真这样厉害?难道还真的被晁云那个小子给说中了?”
晁盖眉头一扬,问道:“鲁提辖何出此言?”
鲁智深连忙说道:“天王,我们此次下山,就是因为晁云侄子据理力争,说史文恭武艺超群,天下无敌,即便是林兄弟也不是对手,曾家五虎各个骁勇善战,生怕你吃亏,若不是晁云一再坚持,宋头领只怕不会同意出兵的……”
晁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儿子何时有这样的本事了?而且在战场之上,也是骁勇善战,机敏无比,浑然没有半点痴傻的迹象,难道是老天爷怜悯,让这个傻小子脑中顽疾变好了?
“云儿!”
晁盖转过头来,正要问晁云,晁云连忙站起来,一句话打断了晁盖的问话。
“父亲,现在不是对我寻根问底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晁盖一愣,愕然道:“什么事情??”
晁云冷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咱们梁山之内,只怕是出了奸细了!”
晁盖登时脸色涨的通红,怒喝道:“混账小子,胡说什么!梁山自从为父接管以来,众志成城,从来没有人有私心杂念,奸细更是不可能!”
晁云微笑道:“父亲,是不是有奸细,且听孩儿给你细细分析!”
鲁智深在旁边说道:“天王,晁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小子了,心思缜密,办事机敏,这一次若不是他临危不乱,定下围魏救赵之策,只怕即便是洒家带人来了,也难以救天王全身而退的,且听晁云说说看,若是无中生有,您在教训他不迟。”
晁盖看鲁智深这样说,怒哼一声,不再说话。
晁云一伸手将一支羽箭亮了出来,沉声道:“父亲,鲁提辖,林教头,这就是射伤白胜的那支羽箭,箭头之上抹了剧毒,见血封喉!”
林冲接过箭只,一变观看,一边问道:“即便是一支毒箭,又能说明什么?”
晁云答道:“林教头,且看箭杆之上!”
“史文恭?”
林冲登时惊叫起来,“这、这是史文恭的羽箭?”
晁盖闻言登时怒目圆睁,喝道:“史文恭,史文恭,我晁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晁云摇头道:“父亲,先别着急,若是事情这样简单,那孩儿还说什么奸细的事情呢?林教头,你说是也不是?”
林冲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喃喃道:“我有些明白了,天王,晁云说的不错,当时我正在与史文恭交战,大战一直持续到鲁大哥与武松兄弟进攻中军,曾头市火光冲天,史文恭方才不敢恋战,率领大军一路撤回曾头市,他根本没有时间射箭啊……”
晁云接着说道:“父亲,非但如此,当时战场之上,这支羽箭可是从我们侧后方射过来的,您想想,交战之时,我军与曾头市兵力胶着,壁垒分明,之后史文恭撤退,不管是史文恭,还是曾头市的人马都已经撤到了我们的对面,如何会有暗箭从我们背后射过来?”
一旁的徐宁迟疑道:“也不能这样说,也许是有曾头市的人马隐匿在我们军中,突施冷箭,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大战之中,天色昏暗,战事惨烈,谁也无法注意到有人混入我们军中……”
晁云闻言大笑道:“哈哈,徐教头,依你之言,那箭杆上的史文恭三字如何解释?如果是曾头市的人,要么他们会用刻着自己名字的羽箭,要么会用没有任何印记的羽箭,如何会使用刻着史文恭三字的羽箭?这很明显是要将屎盆子扣在史文恭身上,曾头市的人如何会干这样没脑子的事情?即便是想要扣屎盆子,也是要往咱们梁山好汉的某个人身上扣才对!”
即便是晁盖等人再笨,现在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是有人想要借机闹事,然后将脏水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