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身上竟然套着尹教授的老头衫。这衣服穿在他身上被他宽阔的肩臂撑着,有点像紧身衣。
尹澄不禁笑道:“你穿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爸拿给我的,说全棉的睡觉穿舒服……”
他低头看了眼,大概也觉得有点羞耻,干脆掀掉脱了。偾张的肌理线条被尹澄尽收眼底,逼仄的空间里,躁动的氛围在一点点蔓延。袭击人的视觉、感官、每一个细胞。
尹澄收起了笑转过身上了床对他说:“关灯。”
她躺下去的时候房间已经陷入黑暗,尹澄背过身面对着墙朝床里面挪了挪。
很快后背便感觉到了令人心猿意马的热量,哪怕没有触碰也传导了过来。
一个正躺,一个背过身,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尹澄在梁延商上床没多久就闭上了眼,就在她以为梁延商也睡了的时候,突然听见他的声音萦绕在她枕边:“尹澄,你对我的感觉是不是淡了?”
尹澄没有动,身后的手穿过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他的气息也随之缠绕上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出差回来了?不想见我?”
尹澄闭着眼,睫毛微动,他吻着她的耳廓,滚烫的气息笼罩着她:“你说过一旦感觉消失了,就不会再停留了,你现在的感觉是正在消失吗?”
尹澄没有否认的回应似乎就是在承认梁延商的猜测。
他猛地将她翻过身,气息随之碾压而来,炽热的眸子带着毁天灭地的汹涌。
“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找感觉?”
尹澄终于有反应了,低咒了声:“梁延商,你别闹。”
已经迟了,他没有任何预前动作,直攻她的心房。那一刻尹澄像被抛至半空,灵魂和身体同时失去控制,失声低嘤。
梁延商低身堵住她的唇,攫取这久违的香软,辗转剧烈,呼吸急促地对她说:“别叫,想把你爸吵醒?”
她是不想发出声音,但他的动作太大,弄得她快要疯掉,双手攥紧床单。
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动静小点……轻点……”
没法轻,她的房间,她的床,她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失控,忍不住闯入她的禁地。哪怕她把他拒之门外,他也要硬闯。
床缝发出的声音折磨着尹澄的神经,她头皮发麻面红耳赤,狠狠捶打着梁延商。
然而她表现得越抗拒,他就越激烈。尹澄的指甲陷进他的肉里,不停挠他,他疼得低哼,将她双手握住锢在头顶。
尹澄便急道:“你给我停下来。”
他的确照做了,停下了动作悬在她的眼前目光涌动地锁住她:“想没想我?”
尹澄的心脏还悬浮在半空中,刚稍稍回落,大口喘着,梁延商又狠来了一下。
“想没想?”
尹澄侧过头去,情绪紧紧绷着,梁延商松开她的手,捧过她的脸握在掌心里轻柔地吻着。
声音又变得极尽纵容:“不想就不想吧,我想你就行。”
他将尹澄打横抱起压在飘窗上,黑暗狭窄的空间,黏腻湿热的夜。所有的激烈调至静音,连同压抑的情感一起迸发成一波波热量蔓延全身,喷涌、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饶是这样,他还是在最激烈的时候拿起纸巾,不忍心让她发生一丝意外。
明明是一场极致的体验,他们却像经历了一场恶战。梁延商的前胸后背都是清晰的血痕,尹澄也被他折腾得够呛,吻痕遍布。
他重新将她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尹澄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他望向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尹教授的那句话。
“风是握不住的”。
他一直在试图握一样根本不可能握住的东西。
尹澄在快要睡去的时候模糊地听见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的心为什么就捂不热?”
梁延商就这样静默地坐了会,在尹澄的呼吸均匀后,捡起地上的衣服离开了她家。
……
谢晋结婚那天,小区很热闹,尹澄一大早便被楼下的声音吵醒了。
她下楼去开车的时候还被谢晋妈妈叫住,她一身喜婆婆的打扮跑到尹澄面前抓给她一把喜糖对她说:“给你沾沾喜。”
尹澄低眸看着伸到面前的喜糖,顿了几秒,接过放进口袋里说了声“恭喜”便离开了。
上午她去研究所把手头的事清掉后,下午便驱车去了科谷产业园。今天产业园不知道举办什么活动,园区门口拉着横幅,一路标识指引,平时挺清净的一个产业园今天到处是人。
尹澄的车子根本开不进产业园停车场,只能被迫停在产业园外的路边车位。
等她下午忙完从楼里出来的时候,产业园里的活动好似已经结束了。原本停在路面的那些车子也陆续开走了,她拿着材料走在园区内,不时还能碰见三三两两的商务人士。
由于身高显眼,尹澄路过会议厅前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正在和几人说话的梁延商。她盯他瞧了眼,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