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陆让知道她今天生日吗?
陆让正夹起新的一个蛋卷,“你吃过了吗?”
辛甜点头,“早上吃了面。”
今年爸爸做的长寿面比往年多了点料,没赶上吃三虾面的浇头,改成了蟹粉浇头,满满当当好多蟹黄。
辛甜回神,“不对,你别岔开话题。”
陆让:“今天一天都有空,我跟爷爷说过了。”
辛甜撑着下巴歪头看他,实话实说,“我刚刚真怕你是要搬去宿舍。”
陆让手上动作顿住,“为什么?”
辛甜:“也不是说不能搬,但是不能为我搬。陆爷爷年纪大,还是不要刺激的好。”
陆让眸色微深。
辛甜解释,“干嘛这么看着我,感动?别呀,我想的是,真为我们的事情气到陆爷爷出事,我们俩才是真不能成了,我们还年轻,办法多着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哎?
谁说的?
辛甜想不起来了,只看陆让的眉眼温和似水,抚平了陆让心底的糟乱。
他说:“不会,像你说得爷爷年纪大了,我会看着他的,就当他是日经一难。”
辛甜噗嗤笑出声,“你可真孙子。”
陆让:“怎么还骂人呢,不过我随你倒是多了个孙子。”
辛甜愣了片刻,想起了袁平,“不好嘛。”
陆让:“好,就希望这个也是真孙子。”
……
辛甜生日约了同学。
是提前一日就约过的,就周慧、齐正军几个,外加上广播室如今熟悉的樊星。
十八岁当天,辛甜分给了陆让。
早饭吃完,饭盒就近放在了冯敬业他们宿舍,辛甜背着包跟陆让从学校正门出去。
陆让背对着学校,辛甜偷偷回了头,看着拉远的距离,正想着成年了要不要对身边人动手动脚时,靠近陆让那边的手就被温热包裹住。
辛甜吓一跳,愣愣地盯着陆让,“你……大街上哎,要是红袖箍来抓我们怎么办?”
陆让安抚地捏了捏指骨,问:“那我们直接去公园?那里没人抓。”
如今谈对象、相亲的人都爱去哪里。
凉亭内,树荫下,路过总是能瞧见一对对害羞脸红的鸳鸯。
辛甜:“你知道的倒是多,我不想去公园,我想去看电影,樊星说有《哪吒闹海》上映了。”
陆让迟疑道,“那不是动画片?”
辛甜:“去看看嘛,难得有部新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