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久,他对青年不说完全了解,五六分了解是有的。不否认将青年带去养伤是他存了私心,他想将青年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正是因为他对青年的了解,他比谁都清楚,青年绝不是一株菟丝花,他是一棵参天大松,能凭借一己之力抗住外界的风风雨雨。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将青年藏起来避开所有危险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开口时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能得到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比他预料中好很多了。
齐铭瑄心中的弯弯绕绕黎舒半点不知,只知道男主这是铁了心不放自己回去了。
马车偶尔摇晃,黎舒被晃得起了困意,半倚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齐铭瑄见他困了,不再出声打扰,默默塞了个软垫过去,好让青年靠得更舒服一点。
黎府。
“青禾姐姐,大人怎么还没回来?”并非她越矩问这么一句话,而是黎舒昔日同僚余容修余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说是有要事与黎舒相商。
“这,我也不知道啊,看看时辰大人早就应该回来了,即使有事也会提前遣人回来通知一声,惯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青禾比小侍女沉稳,虽然心里着急,面上却是不显,“你先给余大人送去茶水,就说我们大人耽搁了,现在还没回府,若是余大人等不及……”
还没交代完,就见门房带着个沉稳青年走来。
“这位是青禾姑娘吧?”那青年一身暗纹玄色劲装,头发高高束在脑后,面目清俊,彬彬有礼,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青禾不知来人身份,一头雾水地点头:“奴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