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呜——”本来还打算掩饰的,现在别看破了,再也忍不住了,福宝对着电话筒小声哭了。
“到底怎么了?”
萧定坤沉声问道:“谁欺负你了?”
“没有啦!”
福宝揉了揉鼻子:“刚才爸妈他们给我打电话,我有点想家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终于道:“笨,实在不行,就先请假回来。
或者我过去看你,好不好?”
声音低沉温柔,是哄小孩子一样的心疼和呵护。
福宝这个时候情绪已经差不多平复下来了:“没事了,就是刚才给家里通电话,才突然有点想家,过去这阵就没事了。
定坤哥哥,我爹娘爷奶他们怎么样?
都挺好的吧?”
老家没有电话,是没办法给福宝打越洋电话了。
萧定坤:“很好,我才从平溪村回来,今年平溪村的年热闹,你爹娘给你爷奶重新买了簇新的面包服,两个老人家穿着洋气,高兴地在村里转了两大圈。”
福宝想想那个场景,噗地笑出来。
自己奶奶其实也是个爱显摆的,有啥事都得在村子里水井台前到处说说,之前她见过外国人的事,回去村里就大说特说,于是连隔壁村都知道平溪村的那个苗秀菊出去见了大场面,外国人都和她说话了。
萧定坤听福宝笑了,又和她说起平溪村的其它事,爹娘如何啊,奶奶如何啊,顾跃华如何啊,宝妮如何啊,甚至连胡奶奶聂老三媳妇如何都说了。
福宝听着萧定坤的这番话,眼前仿佛看到了那个从小生长到大的平溪村,看到了那些在冬天的太阳底下揣着袖子晒日头的老人家,还有七嘴八舌东家长西家短的媳妇婆婆们,这就是平溪村,这就是华国的农村,这就是她的家乡,是她长大的地方。
听了很久后,福宝一看时间,都说了一个多小时了,忙道;“定坤哥哥,咱不说了,这不少时候了,都得几百块钱进去了。”
太奢侈了。
萧定坤笑了,她心疼着这几百块钱,他却觉得用几百块钱的时间来安慰她很值了。
压低了声音,他温声道:“还有一句话忘记说了。”
福宝:“定坤哥哥,什么啊?”
萧定坤:“我也想你了,想得浑身难受。”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穿透了浩瀚的大西洋传入福宝的耳中,那是辗转反侧牵心动肺的思念。
福宝耳烫,小声说:“我也想你。”
其实,距离他们相见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二月初八,是他们订好了结婚的日子,她已经请好假了。
到时候,她就会成为定坤哥哥的新娘。
和萧定坤打完电话后,福宝腿都有些发酸了,她站起来走了走,想着定坤哥哥说的那番话,胸口暖暖的,心里也泛着甜。
恨不得现在就是二月初八,恨不得现在她就回去,去看看他已经准备好的婚房,躺在那张大床上,成为他的新娘。
想起他说那张大床很大,她可以随意在上面打滚,她不免有些脸红,自己抿唇笑了。
正笑着,突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福宝下意识以为这是萧定坤打来的,忙过去接,谁知道接过来后,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福宝,福宝?
是福宝吗?”
福宝大喜过望,不敢相信:“奶?
奶奶!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打来的电话,在哪儿打的?”
苗秀菊一听福宝声音,乐了:“哎哟喂,这玩意儿真可神了,我听到福宝的声音了!咱也能给外国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