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出去嘱咐了几句李永红,让她藏好,这才算了。
整节课,大家上的都有些心不在焉,毕竟这种军事理论课,都是一堆的理论,考试的时候认真看书就行了,而上面讲课的那位也是在讲一些完全不实用的什么战斗战略兵法策略,听得大家头都大了。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响了,几个人顿时兴奋起来,全都盯住了前面的彭寒松。
只见彭寒松正在那里和那个孙秀兰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孙秀兰发出低低的笑声,娇娇气气的。
李娟儿看得鄙视不已:“真有意思,他自己闺女在外面受罪,他竟然还有这心情!”
冯美妮突然道;“不行,我得把这个人渣写到我的文章里,把他写进去,把他写死,遭受千人唾骂!”
福宝一听,赞同:“这个好,要把他写得很惨!”
偏偏这个时候,在她们说着话时,彭寒松和孙秀兰竟然转过头来,看向了李娟儿这个方向。
孙秀兰瞄了一眼李娟儿,抿唇笑了下,之后又转过头去,两个人继续说话了。
李娟儿顿时无语了,这是啥意思,朝她耀武扬威吗?
冯美妮见了,终于忍不住了:“风花姐呢?她怎么还没带小丫娘过来?”
这话刚落,就听到一个哭声传来,紧接着,李永红拎着手里的小丫,直接冲向了彭寒松,嘴里还喊着:“狗剩,狗剩,你考上大学了啊,你咋就不理我们母女,我们找了你好久,找得好苦啊!”
这一扯着嗓子的哭喊,可是把整个大礼堂的学生全都惊到了,大家纷纷看过来。
只见一个粗糙又黑的农村妇女打扮的人,手里拎着一个几岁大的瘦骨伶仃小姑娘,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扑过去,直接抱住了彭寒松的大腿。
而她嘴里却是喊着:“当初你说你进城后就想办法解我们母女的啊,你说先离婚,回头进城再想办法,可我一直没等到你,现在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才说进城找你,谁知道这首都这么大,我们到处找遍了,他们说你改了名字,离开了,考上大学了,我带着小丫把首都大学快找遍了,总算找到你啊,你这没良心的,我找你找得好苦!”
说着,又喊:“小丫,你快叫爹,给你爹跪下,这是你亲爹啊!可怜你生下来就没见过你爹几次!”
彭寒松是懵了,彻底懵了。
特别是当他那个叫“狗剩”的名字被他乡下的媳妇在所有的师生面前嚷嚷出来后,他脸色煞白,手都在颤抖,他觉得自己完了,全都完了。
人生中最丑陋的一面,带着原罪,向他扑面而来,他躲不开。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李永红,听到了李永红说的话,也看到了那个可怜没爹孩子小丫。
大家求证地望向彭寒松。
只看一眼,看到彭寒松那个样子,大家就都明白了。
他果然就是那个农村妇女口中的狗剩。
孙秀兰傻眼了,她刚才还和彭寒松讨论起来英国的诗歌,讨论着艺术的美感,讨论着文学的典雅,可是谁能想到,下一秒,彭寒松竟然冒出来一个这样的媳妇和孩子,而且他还有一个名字叫狗剩。
她瞪大眼睛,绝望地望着彭寒松,愤怒和羞耻渐渐地涌上来,她咬牙问道;“这,这是真的?她们是你的媳妇和闺女?你真叫狗剩?”
彭寒松看看抱住自己不放的李永红,再看看自己的对象孙秀兰:“这,这不是,不是,我早就离婚了,我早就离婚了,李永红,你放开我,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干嘛这么缠着我?”
说着,他就要和孙秀兰解释。
然而孙秀兰又羞又气,已经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骗子,骗子,你竟然已经结过婚了,你连孩子都有了,你凭什么瞒着我!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孙秀兰拔腿就跑,谁知道跑的时候,一不小心,趔趄着就倒在那里,倒下的是还被旁边的课桌腿绊倒了,摔在了那里。
也是巧了,她恰好就摔在了福宝等人跟前。
李娟儿看了,没扶她,也没落井下石,就那么看着她。
孙秀兰狼狈地爬起来,仰起脸,就看到了李娟儿。
四目相对,李娟儿神情平静,没有奚落嘲笑,也没有一丝丝的怜悯同情。
如果说李娟儿以前看不透,那现在算是看透了,这就是自作自受,自己不听别人的劝,丝毫不去求证,一味地相信一个彭寒松,遇到这么丢人的场面,也是活该了。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自然也都看到了这一幕。
大家陡然想起来,好像就是在同样这大礼堂,就在几天前,孙秀兰还指着李娟儿说人家故意冤枉彭寒松,故意败坏彭寒松的名声,她还和彭寒松打得火热。
现在这才几天功夫,彭寒松别说媳妇,就连闺女都出来了!
可真是丢人现眼哪!
人家当时劝她,提醒她,她不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现在闹到这地步,也是活该了!
有人闷笑出声,有人议论纷纷,孙秀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