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来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对福宝了解多少?我对她了解多少?我认识了她十几年,从她是个小孩子就认识,她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学生!”
霍锦泽想起来生银所说的那些话,咬了咬牙:“好,可能是我误会了。”
霍锦云锐利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弟弟:“你和福宝不熟,你怎么会误会?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霍锦泽摇头:“没有,我可能太想当然了,毕竟因为她的事,惹上了于家。”
提起于家,霍锦云无奈:“这不是福宝的问题,是于家欺人太甚了。”
话说到这里,霍锦泽还能说什么,他对福宝依然有成见,但是自己哥哥说得好像也是真话,最后只好表示点头认同。
等到哥哥出去,他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生金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不免皱眉。
福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到底是一朵美丽善良的红玫瑰,还是一朵心机算计的黑玫瑰?
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中竟然再次浮现出曾经看到过的句子。
霍锦泽叹了口气,抚着额头,头疼地摇了摇头,最后竟然打开了窗子,看向窗外。
谁知道一眼就看到福宝和顾胜天正兴奋地坐上萧定坤的车。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正对着这车左看右看。
这辈子第一次坐车吧?
霍锦泽摇了摇头,罢了,不去想了。
霍锦泽关上了窗户,重新逼着自己开始看那些学习资料。
……
萧定坤先把顾胜天送回了学校,又去送福宝。
车子里只剩下了福宝后,福宝坐在后排,不怎么吭声。
萧定坤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福宝,挑眉问道;“今天和锦泽怎么了?”
福宝诧异:“啊?没事呀,这不是挺好的吗?”
萧定坤沉声道:“小骗子,没说真话。”
一句小骗子,略显亲昵,让福宝愣了下,愣过之后,说不上来的滋味泛起来。
她明亮的眼睛看着前面的自行车车流,轻声说:“我……不喜欢霍锦泽。”
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萧定坤若有所思:“为什么?”
福宝哼了声:“他很不喜欢我的样子,我当然也讨厌他!”
她长大了,懂事了,难得用这种略显孩子气的撒娇语气说话。
萧定坤却微微拧眉,双手微微攥紧了方向盘:“是吗,他不喜欢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福宝觉得萧定坤的声音有些异样,不过靠在座椅上,她觉得这应该是错觉。
她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要沾他便宜似的……谁稀罕啊!”
这个时候,红灯变成了绿灯。
萧定坤发动车子,前行。
他望着前面的人流车流,来了一句:“对,你肯定不稀罕他的。”
福宝是他的,别人都不稀罕,那最好了。
……
福宝没想到,才回到学校,于小悦和于敬飞的妈竟然找上门了。
她们先去找了他们系的主任谈话,之后又把福宝叫过去。
这件事是于小悦牵头的,约在了学校的小咖啡馆。
午后的初冬时分,天下了一点小雨,小雨沁凉,青石板小路上散落着枯黄湿润的银杏树叶子,福宝举着一把伞,来到了咖啡馆。
因为天凉了,她今天穿着一身米黄色羊毛衫,外面套着一件呢子外套,这在京师大学算是非常时尚得体的打扮了。现在她的头发也不扎两个大辫子了,而是放开了,软软松散垂在肩头,乌黑柔亮的发丝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一双湿润的眸子莹亮柔和,这样的福宝娇艳动人,却又洋溢着青春气息。
福宝其实并不想搭理于家人,不过想到自己两个哥哥把他们家两个儿子都打了,那她就来看一看吧,说清楚,别以为于家的儿子人人稀罕,她福宝真不稀罕的。
福宝到了咖啡馆的时候,于小悦和宁慧月已经到了,于小悦正低着头靠近了宁慧月低声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什么,见到福宝来了,她用眼神示意了下宁慧月:“来了。”
宁慧月其实原本就不赞同,不赞同儿子竟然对一个女学生感兴趣,虽然京师大学的女学生是高材生,是天之骄子,但是于家并不稀罕,于家人都是高材生,祖上还有出国留洋的,稀罕这个吗?
这事倒也不是宁慧月势力,现在城市户口是吃商品粮的,农村户口那就是一辈子被栓死在农村里,城市和农村差别太大了。福宝虽然考上了大学,以后肯定也能留在城里,但是她父母亲戚什么的都是农村的,拖累怕是不小,而且生活习惯也不同。
这是宁慧月的考量。
而本来就不赞同的事,在看到自己儿子竟然因为那个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就彻底不能接受了。
她无法接受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打成这样,这个女学生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