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佳人。
若是再不争取把握,错过此等良机,必会抱憾终生。”
陆清宁说完,李婉婷便被茶水呛了一口,剧烈的咳了起来。
她替她拍着背,又用眼神示意宋三思,“姑娘都这般主动了,你若是再”
宋三思抿唇,笑而不语。
陆清宁有些着急。
“阿宁,你别急,他大公子他方才同我说,让我只管占他便宜,这意思,是同意我喜欢他了。”李婉婷回过气来,拽着陆清宁的手,慢慢说道。
陆清宁眉间一喜,遂抓着她的手,往宋三思掌心一拍,“甚好,甚好。”
宋三思道,“我们的事情说完了,该说说你的了。”
他伸手往前,捉住她的手腕,三指抚在她的脉搏处,陆清宁声音平和,嬉笑着不以为意道,“我的身体总归就这般不温不火了,看与不看都是白搭。”
本来写信与他也只是个由头,全然为了李婉婷与他的终生大事。
更何况,周衍之也说过,她的身子待停用那些香粉之后,自会慢慢恢复。
宋三思垂下眼皮,诊完脉后,神情有些凝重。
李婉婷同陆清宁看着他,不觉跟着紧张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嗜睡或者意识偶尔模糊。”
陆清宁被他一问,禁不住回想,春乏秋困,她好像是比从前更爱睡觉,也喜欢赖在床上不肯起身,说起意识模糊,自己的记性倒是比从前坏了些。
她看宋三思蹙眉,忍不住反问,“我生了什么大病吗,会死吗?”
李婉婷要哭了一样,啐了一口,道,“瞎说什么!”
宋三思顿了半晌,道,“你中了一种极其少见的蛊毒,蛊虫食人精元,在潜移默化中让你丧失思维能力,继而影响到你的说话,表达以及正常的饮食作息”
陆清宁脑中嗡的一声,指甲掐进掌心。
“最后,我会死的毫无尊严?”她慢慢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常,她想笑,却发现嘴角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李婉婷握住她的手,回头问,“你会治好她的!”
虽是疑问,却用了无比坚定的语气。
宋三思没有回答,陆清宁眸中的光芒慢慢熄了下去。
“我可以试试,但是这个蛊虫极其狡黠,破坏力十分强悍,我不知道它在你体内已经存活了多久,但是当其游离到你心脏的时候,便会引发血竭。
到时候不管是谁,没人能救得了你。”
血竭?
陆清宁长吁了口气,李婉婷猛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一般。
“可阿宁明明看起来没有生病的样子,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的,你再诊一次。”
宋三思摇头,“脉不诊二次。”
陆清宁压住李婉婷想要拍桌的手,咬紧嘴唇笑了笑,“替我保密。”
半晌,又抬起眼皮,强忍着心里头的酸涩,“别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戴上钢盔遁走
079
春日喜雨, 一连下了三日后,连檐上瓦片都变得异常水亮。
画眉晨起, 将炖好的汤羹拿到房内, 又推开窗牖, 透进来泥土的香气。
转身, 见床上那人懒懒的睁了睁眼睛,又沉沉昏睡过去。
画眉走过去, 弯下腰小声道,“小姐,再睡就要晌午了, 我让他们多加了百合红枣,补血益气, 且能润肺, 我听你咳了两声,想是受了风寒。”
陆清宁嗯了声,却没睁眼。
画眉有些着急, 门吱呀一声, 她回头,见周衍之绕过屏风, 阔步走了进来, 忙起身行礼。
周衍之拂手,低声问,“阿宁,起来了。”
画眉回他, “小姐这几日越发嗜睡,要唤好几次才能醒来。”
周衍之瞥了眼桌上摆着的汤羹,上前取了端在掌心,俯身啄了啄她的唇,陆清宁嘤了声,唇瓣温热,汤羹轻轻灌了进去。
她心下空茫茫的,睁开眼,望见周衍之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来了”她想起身,周衍之放下碗,扶着她的胳膊坐起,问,“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让胡大夫过来看看。”
“春日难免想赖床,你别大惊小怪。”她推开他的手,将头发丝理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