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她只得扇着手背,任凭鱼肉在喉间弹了几回,这才蹙着眉尖,艰难咽下,含糊不清地说:“好烫!”
“我瞧瞧。”宋延年蹙眉,伸手捏着上她的下颌,垂眸看了少顷。
“夫夫君是不是起泡了”顾妆妆小舌抵到那处,试探性的舔了舔,有些麻木,不知破皮没有。
“嗯。”宋延年低低应了声,也不说明白。
顾妆妆垮了脸,“那怎么办?”吐词都不清晰,旁人听到了还不知怎么笑话自己。
宋延年眸光沉了下来,“我帮你上点药吧。”
下颌被捏着,顾妆妆也无法点头,只道:“好啊。”
下一瞬,宋延年就微微俯身,将唇覆了上去。
鱼肉鲜嫩爽滑,齿颊留香,余味甘甜,伴随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宋延年长长吁了口气,掌心贴在她的后颈,额头相抵。
余光扫向发红的耳垂,软软的发丝勾缠着耳廓,细小绒毛微不可查,他咽了咽喉咙,别开眼调整呼吸声。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是我”宋延年哑着嗓音,眉目微皱。
顾妆妆神思混沌,腮颊麻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波胜似一波的战栗,她抬眼,不解,“夫君说什么?”
宋延年似回忆起痛苦往事,只一刹,便淡笑着隔开距离,手指搓着她的唇,润了浓烟的嗓音,沙哑而又凉淡。
“妆妆,我想和你好好地,一直好好的”
顾妆妆似懂非懂,只觉得他隐隐有些不对劲,却又碍着他莫测的态度,想了想,终是没去接话。
“咳咳”柳芳菲噙着笑,握着帕子掩在唇边,打趣道,“原还惦记妆妆饿,特意到厨房催促,现下看来,怕是被姑爷喂饱了。”
顾妆妆下意识的从他怀里弹开,心虚与恼怒交叠下,她愤懑的白了眼柳芳菲,也不敢再看宋延年的脸,上前拽住柳芳菲的手,一边走,一边毫无底气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