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幼崽的亚兽人,无论在哪里,都要受人指点。
这会儿他出来倒水,听见林言与羊秀的交谈,忍不住撇撇嘴,阴阳怪气的嘲讽:“真是有盐没处花,买这种破烂石头。”
羊秀皱眉。
兔溶一点也不在意旁人听见自己的腹诽,“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部落流浪来的,要我说,城里就不要接收那么多外来人,整天早晚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干什么坏事。”
“兔溶!”羊秀道:“言没招你没惹你,你要是有意见,就去找你们组长,找你们祭司!”
“怎么了?还不允许别人说话了?”
旁边的亚兽人们纷纷从石屋里出来,看着起争纷的羊秀和兔溶。
“兔溶和羊秀吵架了?”
“为什么?”
“好像是因为那个新来的亚兽人……”
看见别人都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兔溶干脆把木盆甩到一旁,大声说:“羊秀,我可什么都没说,是那个亚兽人自己说要用两块石头做食物,石头能做食物?真是说大话!”
羊秀皱眉道:“那也是言自己的事!”
“好啊,那我不说了,我就看看他能做出个什么东西来!”兔溶冷哼,一甩头,端盆进了石屋。
区区一周,林言就从家徒四壁变成买得起陶器、买得起麻布,贫民区的亚兽人们嘴上没讨论,实际上心里都很不平衡。
这一片本来只有羊秀家过的还不错,现在突然又出现一家过的不错的人家,这让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其他亚兽人,怎能不好奇、不酸涩。
大家默默转身回屋,心里都在等林言所谓的“石头食物”。
时间一点点流逝,太阳高悬在头顶,耀眼夺目。
石头屋很隔音。
林言又将缝隙里都堵上厚实的干草、茅草。
这会儿大家只能隐约听见舀水、烧水的声音,很快,是一股奇妙的清香,荡漾在空气中,越来越浓,越来越清冽。
这豆香带着股微涩的味道,但风味醇正,因此勾的人不禁频频望向石头屋。
石头屋的木门推开。
新换的木门很结实,又厚又沉,里面还有一层柳编帘子。掀开帘子,林言走了出来,手里端着石碗,碗中是奶白鲜嫩,浸着蓝色果肉,微微晃动的凝固状吃食。
黑石碗、白豆花,两种颜色相互映衬,出奇的好看。
“羊秀,”林言对外面的吵闹恍若无觉,自然道:“让孩子们出来吃饭吧。”
五个小崽子早就闻到空气中的清香,啪嗒啪嗒跑了出来。
林言家里的石碗不够,羊秀匆匆拿着干净石碗出来,担心的望着林言,却发现这吃食不光闻着香,用木勺轻轻一碰,居然还会晃动。
“这……”她忍不住舀了一勺尝尝,清甜的果肉、软嫩的白豆花,一口下肚,顺滑服帖,胃里都跟着暖起来。
几个孩子更是吃的头也不抬,林言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仿佛没感觉到四周投来的炙热视线。他进屋一趟,搬着一个矮木桶出来,木桶上的盖子一掀开,更浓烈的香气飘散。
当着所有人的面,林言用大木勺舀出一块晶莹奶白的豆花,豆花表皮颤动,缓缓倒入几个孩子的碗里,光是看着,就知道这‘石头吃食‘会有怎样滑嫩的口感。
“这是豆花,我只做了一小桶,屋里还有几块老豆腐,一会送给你们。老豆腐能熬汤也能炒兽肉,切块跟鱼汤一块炖,加点盐粉就很香。”
“这种食物叫做豆腐吗?”羊秀吃的额头微微冒汗,热腾腾的豆花拌着甜水,简直是味蕾体验的新美味。
“不是,这叫豆花,一会儿给你的才是豆腐。家里还剩了点豆浆,你拿回去给孩子们喝,对身体也有好处。”林言解释。
不远处,交易所的山羊胡老板来了。
山羊胡老板地位不低,仅次于城主和祭司。他悠闲的晃到林言跟前,看着豆花,问:“这是什么?”
“豆花,”林言找了个石碗,大方的加了碾碎的蓝莓果汁:“您尝尝?”
当天,剩下的所有豆花都被山羊胡老板买走了。
当着所有亚兽人的面,林言收了一盒盐粉。
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令藏在暗处的不少亚兽人又羡慕又畏惧。兔溶更是狠狠摔了木盆,一整天没有出门。
剩下的老豆腐和豆浆,林言以赠品的形式送给山羊胡老板。
豆腐的名声彻底打响,这档口,林言放出消息,豆花卖归卖,一天只卖一桶。老豆腐也只
卖一模盒。豆浆数量少,就不卖了,来得早的客户可以免费品尝豆浆。
豆腐的事业逐渐走上正途,定价不高,一颗盐果就能获得巴掌大小的老豆腐一块外加一碗豆花。
开业半个月,林言赚的盆满钵满。
山羊胡老板身为最好的托,得了林言的回报,三株蓝莓果,一共九颗。两人都很满意,对视一眼,觉得以后还可以长期合作。
加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