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a听起来风光,实际上每次易感期你都很不舒服吧?我能理解你,但是外人不会理解你,他们只会觉得你总是出事、惹事。”
来人的身份已然清晰。
林言面色沉冷,悄悄探出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是纪年。
夏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微风燥热。
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男生就站在距离隔离室不远不近的地方,戴着一副银边眼睛,身姿笔挺,五官精致,眼睛是桃花眼,有种柔和的美。
他气质很特殊,像春风拂过水面,又像垂坠的紫藤花瓣,站在阳光下微笑时,令人微微感到目眩。
林言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不太对劲,这个纪年周身流露出的气质,与他眼中的贪婪和语气中的轻蔑截然不同。
就好像给一个垃圾桶套上了五彩斑斓的外衣,十分别扭。
他心下有了猜测:“系统,这个纪年就是穿越者或者重生者吧?”
“抱歉,宿主,我并不能给你准确的答复。”系统说。
“没事,”林言知道它受限于世界规则,“我已经确定了。”
这种腐烂的、从骨子里发散出的恶臭味,只有掠夺者身上才会有。
说句粗俗的,掠夺者们就是屎盆子镶金边,稍微有点经验的任务者一眼就能看出来。
纪年仍在不紧不慢的说话,他语速轻慢,带着些蛊惑:“纪妄,你知道爸妈为什么选择我而不是选择你吗?
“就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太不可控了,如果你只是一个beta,或者一个正常的alpha,信息素稳定正常,爸妈才会喜欢你,纪家也会更加欢迎你,像我这样,你才会讨人喜欢。”
“你愿不愿意去做腺体修正手术?”他轻声细语,宛如暗处蛰伏的毒蛇,直到此时,才露出了毒牙。
“做了手术,你就能回来了。”
“纪妄,你要好好想想,是现在的生活好,还是回到爸妈身边的生活更好,纪家永远是你的家,你可千万不要辜负爸妈对你的期待。”
“还有爷爷,你知道他因为你的事住院了吗?”
……
林言已经听不下去了,愤怒到极致,他反而冷静下来。
纪年的态度实在嚣
张。
好像压根不把纪妄当正常人看,这不对劲,纪妄就算再落魄,也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两句话就去“修复”所谓的腺体,除非纪年有七八分的把握,纪妄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他的把握从何而来?
难道纪年手里还有什么底牌?
林言悄无声息的将手机往隐蔽处藏了藏,继续对着纪年录像。
纪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话里话外都围绕纪妄信息素有异,做手术才能回纪家一个主题,林言一边警惕的听着,从他口中获得更多信息,一边悄悄探出头,从磨砂窗户外朝里看。
隔离室年久失修,窗户表面覆着一层灰尘。
林言扒着防盗窗的栏杆,努力瞪大眼睛,想找到纪妄的方位,半天,他才看到角落里的一个人影。
人影席地而坐,阴影没过他的全身,他安静的低着头,像一尊石像,清瘦的骨骼抵着潮湿的墙壁,似乎在认真倾听纪年的话。
林言急了,纪妄这人怎么什么都听呢?
听纪年放屁不如听他唱rap了。
他想了想,轻轻屈起食指,越过防盗窗的铁栏杆,敲响玻璃。
哒。
那道人影似有所觉,转过头。
很轻的一下,音量控制在只有屋内的人和敲响的人能听见的范围内。
林言吞口口水,有点紧张纪妄会不会过来,窗户可以从内部拉开,一旦拉开,纪妄就能看见他。
他瞪大眼睛,紧紧观察着那团黑影的一举一动,黑影依旧安静的靠在角落,迟钝又淡漠的,接受着外界反馈给他的一切。
……果然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