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显然就是我们两个根本打从心底不够信任对方,你觉得哪个原因比较合理?」我愈说愈激动,一不注意,语气也愈发尖锐,把一直憋在深处的怀疑一口气扔了出来。
可能你想结契,可能吧,但是可能却不如你所想的那样需要我?
我不是故意要刁难或去质疑夏穆斯的心意,只是他心底的某处永远像是隔着一层面纱,每次触及都像长了刺似的尖锐反弹或顾左右而言他避开不谈,实在恼人,我想明挑出来讲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况且是在看过刚刚那一段画面之后。
我很努力的把替代品三个字从我脑海里剔除,非常。
夏穆斯沉默了,一向沉稳的蓝眸移开了视线。
哪次安静不好,偏偏这次,偏偏在我最需要他的保证的时候,他完全静了下来。
我停下一连串的质问之后,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已经凉了一半心头也跟着他的沉默又凉了另一半。
慢慢的,窒息的寒意顺延着背脊爬上我的后脑,喉头像是被梗住似的难以吞嚥,我稍稍抬起下顎,嘴角勾出一丝冷笑,不可置信的开口:「去你的,伊卡莱特。去你的。」
我赫然扯开繋在手腕褪色的深蓝色绳结,扔在地上:「你这个哥哥真是当得他妈烂透了。哦,搭档也是。」
我转身离开。他可能从来都,哦不对,他本来就不是我的哥哥,还有搭档。
跑起来的时候,夜风打在满是泪痕的脸颊上有点刺。我哭的样子一定比夏穆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