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父:“???”
他和解母面面相觑。
好突然啊。
这行业跨得,也太大了吧。
而且副总做得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辞职考公务也?总不能是忽然发现自己有梦想要实现,想为人民服务吧?
解父勉强笑道:“公务员挺好的,吃公家饭,是公家的人。”
解鸣谦慢悠悠地补充一句,“特警局的。”
解父和解母,同款心虚脸。
啊,不会是为了自家儿子吧。
真是造孽哦,好好的商业青年,被自己儿子勾得跑去干完全不熟悉的领域。
要程铭礼是自己儿子,知道他跟在一个男孩屁股后边跑,连自家家业都不要了,他/她一定要打断他的腿。
这样看来,程家真是大度开明。
解母决定将回礼加重三分。
希望儿子在程家,不被欺负。
解母面上的笑变得自然,不再如之前那把,像是挤出来般,她夸道:“铭礼觉悟真高,这样也好,你俩在一个单位工作,可以互相帮下忙,守望相助。”
程家这么开明,她解家不能比下去。
她起身道:“铭礼喜欢吃什么,我让阿姨做。”
程铭礼乖巧,“我都可以,没忌口。”
解母嗔怪道:“你这孩子,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听鸣谦说,你喜欢吃鹅翅?我让阿姨给你整一份,烧鹅翅。”
程铭礼受宠若惊,“谢谢妈。”
解母这态度,这是搞定了?
解母走了,解父拍拍程铭礼的肩,道:“陪我下一盘棋?”
“好。”程铭礼满口应了。
等到吃饭的时候,解父红光满面的走了下来,倒是程铭礼,有种营业后的疲惫感。
解鸣谦凑过去,问:“怎么了?”
程铭礼揉揉脸颊,昂扬奋发,“没什么,爸棋艺很好。”
他这话完全没夸大,解父棋艺是真的好,让他一只車一只马还能赢,恐怖如斯。
他被将麻了。
要不是对面的他未来爸爸,程铭礼第三盘时,就想耍赖不来了,实在是瞧着自己的車马炮一点点被人吃掉,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太操蛋。
吃完饭,解鸣谦和程铭礼又在解家待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三点多出发,前往程家。
和程家一样,解家也往程铭礼的后备箱装满,倒没有装保健品,毕竟程家给的保健品很好,给个次一等的,像是解家低了程家低了一头,若给同牌子的,程家还以为解家将那些保健品还回去了呢,他们给的,是解奶奶养的鸡鸭,河里的野鱼干,竹林里的竹荪,以及其他农副产品。
不是野生的就是自家养的,营养健康。
要不是程家给的礼重,解母还舍不得将东西给出去呢。
都是顶级食材。
程家。
程父程母以及程家大哥一家待在屋里,视线落到电视上,心神却飘到外边。
程母问程父,“老程啊,你见过那孩子没有?”
“没有。”
“他不是去了公司?”
程父无奈。
他总不能上班时间跑去看热闹吧,而且二小子在,要是他故意去偶遇,他绝对会闹。
程家大哥忽然开口:“我见过,很好看,芝兰玉树的,和世家公子哥一样。”
程父程母同时望向他,异口同声:“你什么时候见过?”
二小子会让他见?
程父嫉妒脸。
不让他这个老父亲认识,倒让个非直系血缘关系的哥哥认识,老父亲的心,透凉。
“街上,他和铭礼,在摆地摊,卖玫瑰、气球之类的小物品。”程家大哥开口。
他带着妻儿去市中心广场玩,瞧见程铭礼在摆地摊的那刻,他是震惊的。
什么时候自家弟弟这般接地气过?
而另外一个青年,那气质也不像是摆地摊的。
总之,好大哥为了避免尴尬,没有上前相认,而是带着妻儿偷偷地进来,偷偷地离开。
有了程家大哥的肯定,程父程母对未来儿婿的期待感拉高。
听到外边汽车轰鸣声,一家人走出大门,前往车库。
他们先瞧见的,是刚从副驾驶座上下车的青年,青年穿着一身米白色风衣,身形清瘦,如那小青竹,内蕴风骨。
他肌肤极白,如瓷器般通透,又似晨起的霜般,白得发光。
他站在那里,光风霁月,霞姿月韵。
他视线越过车顶,落到程铭礼身上,露出个浅笑,如梅上一抹新雪,荷上一滴清露,美得让人心动。
程父程母“嘶”了一声,忽然生出一股心虚感。
自家儿子会不会太浅薄了?
不会是瞧见人家长得好,就上头去追的吧?
追对象怎么只看颜呢,两人相处一辈子,还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