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一动不动躺着,嘴角的涎水,渐渐混入了殷红的血,往外流淌。
一路喧嚣, 姜醉眉一行总算到了驿馆。
赵鼎胡铨等官员从头到尾,脸已经僵硬到麻木。趁着她们进屋洗漱,胡铨咕噜着吃了大半盏茶, 长长透过口气, 揉了揉脸, 总算缓和了些。
“赵相,你看这”胡铨头凑过去,吞吞吐吐了半晌, 沮丧地道:“北地着实太过嚣张了些。”
赵鼎是债多不愁, 这时反倒比胡铨看得开,眼观鼻鼻观心坐着,道:“嚣张就嚣张了, 你能奈他何?”
胡铨噎了下,说到底,终究是南边太弱, 无论如何都不是北地的对手。
赵鼎不紧不慢地道:“等着吧, 看北地究竟会提出何种要求。”
胡铨说也是,“幸亏北地眼下没动兵的举动,别惹得他们不满, 到时候又打起来,生灵涂炭。”
这时, 大内福宁殿的小黄门进了屋, 来到赵鼎身边, 低声禀报道:“赵相,官家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