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笔,虽差点被邓州军抓住,耽搁了些时日,最后还是令主子很是满意,同意了再来趟大的买卖。
这次的海贸,上面已经吩咐了下来,北地若没那本事拿下货物,就出海到高丽东瀛,去那边做买卖,再从北地买羊,盐等货物回南边。
与杨掌柜他们商议了下,见日头已不早,最近夜里没有月亮,趁夜做事不方便,是得要人手多一些。
姚掌柜与杨掌柜等人赶紧上船吩咐了一气,在船上留了些人看守。其余一大堆人挤上板车,跟着尚富贵,驶入了码头边一条长满了杂草的小道。
一行人走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经过一间倒塌的荒宅。突然,从宅子里冲出一群兵丁,手持箭弩长刀,将他们团团围在了其中。
为首的将领吆喝道:“下来站好,若敢乱动逃跑,格杀勿论!”
姚掌柜心一下凉了半截,惊得脸都白了。他忙掀开车帘,朝在前面领路的尚富贵看去。
尚富贵的马车,被兵丁挡住了,不知到了何处。姚掌柜面若死灰,明白自己落入了圈套。
兵丁杀气腾腾,所有人沉默不语,只听上峰命令行事。他们奔上前,将惊魂未定的船夫下人们,用绳子绑成了一串。
姚掌柜哭丧着脸,眼下逃跑不能,只不知秦禧可还安好。要是他出了事,他回去也活不了。
马车门被唰一下拉开,两个兵丁出现在车门口前。一个兵丁用长刀对准他的胸口,另一个兵丁飞跃上车,铁钳般的手将他手臂往后一拧,不由分说将他压在车靠背上,冰冷的粗绳索,套上了他的手腕。
姚掌柜手腕被牢牢捆住,动弹不得,强自壮着胆子问道:“你们要把我抓到哪里去?”
兵丁一言不发,手飞快在他身上搜索。一把抽掉他腰上的金扣玉带,匕首,所有坚硬的随身小物都搜了去后,将他推搡下了马车。
杨掌柜也已经被推了下来,他好似挣扎过,头发散乱,嘴角一块淤青,嘴唇肿起,在缓缓朝外渗着血丝。腰间的玉带同样被抽走,风吹得外袍像是旗帜样晃荡,看上去像是撞了邪的疯汉。
见到姚掌柜被捆了来,杨掌柜赶紧跑上前,颤声道:“如何会这样,如何会这样,眼下怎么办”
话说到一半,杨掌柜嘴里被堵上了破布巾,他瞪大眼,呜呜直叫唤。
兵丁没理会他,只警告地看了眼姚掌柜。
若是他敢说话,就给他的嘴也堵住!
船夫下人们老实些,惊恐不安地围成一团,被兵丁驱赶着进了荒宅,分别关进了几间破屋中。
姚掌柜跌跌撞撞进了屋,见屋子里已经绑着了好几人。他定睛一看,那团显眼的红,可不正是被捆成粽子般,用破布巾塞住了嘴的秦禧!
码头上,兵丁飞快搭起了跳板,跳上了船。不多时,船舱里传来阵阵吵嚷,打斗碰撞声。很快,里面就安静了下来,首领走出船舱,朝着立在岸上的赵寰,遥遥打了个手势。
十艘船,几乎毫发无损,全部掌控在手。
赵寰不错眼打量着客舟,对一旁同样看得目不转睛的甘岷山说道:“走,上我们的神舟!”
我们的神舟啊!
甘岷山爽快得仰天大笑,这时也不怕冷了,忙不迭跟在了赵寰身后:“赵统帅,这船以后就给我们了?”
赵寰要的不是船上的宝贝,她要的是船。拿了这些船来,让北地能自己造船。她豪气冲云天,大方地道:“说了给你们,就给你们。以后,这十艘船,全拿来当做北地船坞的样品!”
甘岷山兴奋得手舞足蹈,冲进船舱到处奔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赵寰真是大手笔,将如此贵重的大船,全部给了他们,由他们拆分,学习,绘图。
他甘岷山领了这个差使,打造出了北地的神舟,定能在史书上留下一大笔!
每艘船都看了一遍,将船上货物的账册收好,赵寰心满意足下了船。
此时尚富贵急匆匆赶回来了,道:“赵统帅,他们都已经移走,分别关在了几个地方。船上的船夫,随船的匠人已经找了出来,解了绑,给他们送了吃喝,让他们先稳稳神再说。”
船夫都有航海经验,要是行船途中出了故障,得靠匠人抢修。随船工匠对整艘船的技艺,必须了若指掌。
赵寰以后还要用他们,哪会让他们吃苦,闻言点了点头,道了声辛苦,“船上的货得看好了。”
尚富贵忙应了,一言难尽地道:“他们真是唉,真不知是蠢,还是野心太大。他们只怕将南边的货都搜刮一空,这么多的丝绸瓷器珠宝头面,也不怕我拿不出那么多钱财货物与他们做交易?”
赵寰沉吟了下,道:“我们能这般想,他们也能。密州离高丽,东瀛都不远。他们若是打算顺道到这两地去做买卖,货物就不算多了。”
尚富贵恍然大悟,道:“从明州出发,到东瀛还近许多。南边竟然就没想过,早些启动海贸么?”
赵寰冷笑道:“他们肯定想得到。除了逃命快,其他的事情,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