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弑母,杀女,如今还要杀妻!来啊!来啊!”
邢秉懿真不想活了,挥下第一剑的时候,她就感到了久违的畅快。
步步逼近赵构,将剑朝地上一顿,撞击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金石相撞声。
“赵九郎,你可知道,我是如何从浣衣院那个魔窟逃了出来!你以为像是吴贵妃那样穿身戎装做做样子,像你被金贼追着抱头鼠窜,身边一大堆勤王的兵丁去替你送死,护着你登上了大典!”
赵构瞠目结舌望着邢秉懿,眼珠子都快突出眼眶,重复着道:“你疯了,你疯了”
“我是与金贼拼命,用命杀出来的!”邢秉懿继续向前,逼得赵构背靠着墙,扎着手不敢动弹:“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赵构平时从没将邢秉懿放在心上,她仰仗着他的鼻息而活。虽为皇后,只要他一个示意,她就是被关在笼中,无法动弹的鸟雀而已。
没曾想,邢秉懿突然发了狠。赵构惊诧得什么都忘了,嘴里无意识重复着那几句话。
邢秉懿双眼冒着寒意,声音冷得直教赵构起鸡皮疙瘩;“你不是要来找我算账吗,你来啊,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你杀了我,杀了三十二娘,你以为你身下的龙椅能坐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