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了两人,屋子里尚不算拥挤。严善帮着倒了水给徐梨儿喝,她情绪已经平稳了许多,只眼眶红着,还不时长长抽噎一声。
赵寰与赵瑚儿将赵金姑安置在炕上坐好,让她略加洗漱之后,给她也倒了碗水。
赵金姑木呆呆坐着,捧着碗没动,泪珠子断了线般,滚滚而落。
赵寰也没劝,拿走赵金姑手上的碗,掀起她的衣袖查看。
赵金姑跟芦柴棒般瘦弱的手臂上,被完颜亶捏得青紫交加,惨不忍睹。
赵瑚儿更恨了,破口大骂道:“狗贼!畜生!我真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得片甲不留!”
邢秉懿哎哟一声,赶紧跑到门前往外打探,见外面没人,方回头看着赵瑚儿。
想到赵瑚儿先前的举止,刑秉懿责备地道:“十三娘,你真是太冲动,若非二十一娘,你今日又撞到了刀口上。你莫非以为,完颜宗干会与你讲情面讲道理,完颜亶又会是心慈手软之人?”
赵瑚儿知道自己莽撞了,不过仍然不服气,梗着脖子辩驳道:“我就是看不过去,完颜亶发了疯来浣衣院要人。瞧他小小年纪,书也读得不少,真真是不要脸!”
邢秉懿急了,气得也口不择言道:“完颜亶是金人的皇帝,以前我们这些人,都被安成了完颜晟的女人,金人野蛮,从不讲伦理纲常,我们眼下都成了完颜亶后宫的人。他来此地挑选人,再不要脸,你我能耐他何?”
嘲讽冷笑几声,刑秉懿不屑道:“男人都莫过如此,太上皇又好到了何处去!金人不读书,跟畜生无异。完颜亶熟读经史,他也跟没读书的莽汉般,全然不顾礼义廉耻。说起来,大宋男人亦这般,朝堂上的官员,赵家男子,谁不是妻妾成群!”
赵瑚儿神色一下黯淡下来,顿感索然无味。是啊,男人都一样。宋人金人,只读过书的人,做丧尽天良的事情来,会掩饰一二而已。
赵寰一直没有作声,她默默拧了冷布巾,敷在赵金姑的手臂上散淤。
被冷冰冰的布巾一激,赵金姑手臂抖动了下,情不自禁往后躲闪。
赵寰轻声安慰她道:“先前我替你查看过了,好似没伤着骨头。敷一阵,伤处好得快些,你若是受不住,不敷也行,过几天淤青就散了。”
赵金姑嗯了声,咬了咬嘴唇,嗫嚅着道:“有劳二十一娘,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