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求和。”
大宋不止朝堂官员混账,许多读书人亦无耻得很,在汴京的小报上,变着花样骂主战派是穷兵黩武。
打仗打的是银子,一旦开战,得对百姓加赋。主战的官员居心不良,想要中饱私囊,压榨百姓,不顾老百姓死活。
金国人打进来了,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到了临安的,继续一边假惺惺哭丧,一边骂。骂大宋的军队将领是脓包,护不住大宋的江山百姓。
如岳飞韩世忠等一心抗金的将领,他们照样能挖空心思找出其错处:花了太多的粮草,胜亦是惨胜。部下的兵只知其将领,豢养私兵,拥兵自重。
跑不掉的,被金人抓去,很快投靠了他们。此等骨子轻的孬种,比比皆是。
众人气愤之余,却又一筹莫展,只能满含期待望着赵寰。
大宋朝廷的问题,非是三言两语能说清,亦不是一朝能改变。
赵寰没在上面纠结,沉吟了下道:“金人很快会选出新帝,在他们的新帝登基之时,定会大肆举行庆典。说不定,西夏等还会来朝贡,到时候,我们可以趁着他们热闹,火中取粟!”
众人见赵寰很快就想到了办法,皆又喜上眉梢。林大文并无太大意外,自赵寰杀掉完颜宗翰以及完颜晟,不但没被发现,金人的反应,全在她的预料中,对她的聪慧与远见卓识,早就深信不疑。
单靠她单打独斗肯定不行,赵寰知道他们原本都是些工匠,出谋划策她指望不上,但必须激发出他们的主动性,不能她指哪打哪。
赵寰想了想,道:“我身在浣衣院,白日难以出门,夜里出来也不稳妥。外面的局势我知之甚少,得有劳你们多盯着些。比如某个完颜氏的寨子,府上发生了异样,你们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众人忙应了,林大文道:“此事严郎中做起来方便些,我回去再与他说一声。”
金人除了抢女人,还索要了近三千的匠人。除了林大文他们建造宫殿房屋的工匠,还有些被拉去替他们铸造兵器。
思及此,赵寰问道:“从大宋来在金人手下做兵器的匠人,你们可有谁认识?”
众人互看一眼,都摇了摇头:“金人的兵器匠作处极为隐秘,在里面做事的,看管得严,不与我们住在一处,我们从未遇到过。”
祝荣懊恼地道:“以前我认识个匠人叫何良,他手艺极好,比我厉害百倍,能做神臂弩,却不得重用。朝廷克扣匠人俸禄不说,每次的功劳,都被上峰占了去。何良心眼本来就小,生性冷漠。他气不过,在朝廷再次怔匠人时,携着妻儿连夜跑了。后来我们再无联系,实在是可惜!”
林大文猛然抬头,问道:“何良可是左手有六根手指,手背处有块青色月牙形胎记?”
祝荣上前一步,激动地道:“正是!何良有个诨号叫何六指。当年生下来时,邻里传言他不吉,不但天生六指,胎记亦诡异。幸得他爹娘就这么一个独子,舍不得丢弃,将他养大了。能有六指,还有月牙形胎记的,定是他无疑!他如今在何处,你”
能在此处听闻故人消息,绝对不是好事。祝荣的话堵在了喉咙,神色黯然,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