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
次日,赵寰发起了烧,她趁此机会告了病,韩婆子看她烧得通红的脸,冷着脸应了。
赵寰裹得严严实实,沿着记忆里的路线,七弯八拐到了乐师们的住处。
到了矮墙边,赵寰听到屋内的丝乐与大笑声,忙放轻脚步,在转角小心翼翼探出头去打量。
果然,院门口立着两个高壮的金兵,他们似乎察觉到什么,朝赵寰躲藏的方向看了过来。
守卫金兵朝墙脚走了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喊了句女真话。赵寰没听懂,但从凶神恶煞的语气听来,估计是谁在那里的意思。
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寰迅速朝身后看去,毡帐夹杂着矮屋子,凌乱不堪。
严寒的天气,外面空无一人,小巷道里只有脏污的积雪。
赵寰当机立断改变了主意,拉了拉蒙在头上的头巾,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金兵神情戒备,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离得几步远,定睛打量。
待看清之后,彼此意味深长对看了一眼,眼神轻佻了起来,用生硬的汉话问道:“你来这里作甚!”
另一个金兵则用手肘捅了下他,朝院子里努了努嘴,“说不定是陛下找来作陪的呢。”
“先前没听说啊。”金兵迟疑了下,到底不敢乱拿主意,说道:“待我进去问一问。”
赵寰畏畏缩缩站着,一个金兵进了院子,留下的金兵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看到脚。
金兵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大摇大摆踱步上前,怪腔怪调地道:“可是瞧着情郎脸红了?小娘子,你若是空虚了,让我好好疼惜你,保管让你满意。”
一股子说不出的膻味与臭味,朝赵寰直扑而来。她拉紧头巾,用力咳嗽。
金兵下意识抬手遮挡,想到赵寰脸上不正常的红,顿时骂了句晦气。
蹬蹬蹬,金兵后退几步,用刀柄指着她,威胁道:“滚开,离得远些!”
前面进去的金兵走了出来,朝着赵寰一招手,吆喝道:“陛下让你进去,记得好生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