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在了他们热恋的时候。
“……”庄敛下颌紧绷,用力咬着舌尖,才止住了立即把他带走的欲|望。
他渴望,那样的江予。
宝宝。
江予没把袖子放下来, 那枚“狗牌”就大剌剌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崇英的胸牌做得精致漂亮,金色的长方形,微沉,没有人知道江予把它缠在手腕上的目的。
庄敛从到了教室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开学第一天没什么重要内容, 江予上课无聊的时候拨弄着这枚胸牌, 微微出神,没主要到他被戴子明看了好几眼。
直到中午下课, 他们去吃饭的时候, 戴子明才捉起江予的手腕,翻来覆去把那枚胸牌看了几遍, 疑惑说, “铁汁你把这玩意儿缠手上干什么?”
“……”江予抽回手,没让他继续看下去, 咕哝了句, “你别管。”
戴子明茫然:“??”
江予被戴子明和秦晟夹在中间走, 戴子明亲亲密密地勾着江予脖颈,长吁短叹。
江予想挣开他, 但戴子明这两年不间断撸铁,肌肉已经比高一的时候还壮硕,勾着江予的手臂铁钳似的, 感受到他在推他,吭吭哧哧嘲笑他, “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铁汁,你还想跑哪儿去?”
江予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顾忌地说,“你先把我放开。”
“不放。”戴子明“操”了一声, 他知道江予在顾忌什么,“庄敛他娘的管得了我?铁汁一拳把他揍成返祖比目鱼!怕他个几把!”
戴子明说得掷地有声,已经有不少路人开始回眸看他们了,他还铿锵有力继续说:“铁汁我疯狂撸铁两年!就是!为了!今天!他庄狗休想诱拐我们清纯小鱼!唔……”
“…………”江予立马尴尬得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凶神恶煞地威胁,“戴子明,你再说一句,我今天打死你!”
戴子明:“唔唔唔!”
江予没敢看其他人的眼神,低着头,捂着戴子明的嘴,强行让他佝着脖子,俩人纠在一起鬼撵似地溜了。
秦晟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回头淡淡看了眼某个方向,才抬脚跟上江予和戴子明。
在他们消失在拐角的刹那,庄敛从某棵不起眼的树后出来,阴冷潮湿地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宝宝。
庄敛眼角阴沉,慢腾腾地想。
你们,太亲密了。
好想,好想打断他的手。
庄敛指腹拂过一枚陈旧的胸牌,这枚胸牌已经从当初的光滑漂亮变得坑洼,又被经常抚摸,已经掉了色。
好想把他关起来。
庄敛突然闭了闭眼,梦里那个深爱他的江予又噙着暖融融的笑出现在他眼前,他用力叩紧了胸牌,尖锐的角立即刺破他的掌心。
那些危险的想法在井喷前顷刻被重新封印到了心底。
他要,像个正常人追他。
庄敛舌根压着涩苦的药片,在口腔完全充斥那股涩苦之前,他终于想起来,他曾经见过那样爱着他的江予。
在事情败露之前。
江予已经完全准备好接纳他的爱意。
庄敛用力嚼碎了药片,转身,朝与江予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猩红的血液连成线,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他离开了。
江予强行扭着戴子明走远了才停下来,等秦晟跟上来,才放开戴子明。
戴子明耳红脖子粗地喘气,嘶哑说,“小鱼,你干脆捂死铁汁得了。”
江予接过秦晟递过来的纸巾擦手,闷闷地说,“谁让你乱说话……”
“乱说了什么?”戴子明纳闷了,“铁汁不说的都是实话吗?”
“……”江予不理他,把纸团扔进垃圾桶,走了。
崇英这两年翻新了二食堂,场地宽敞明亮,还请了好几个五星大厨掌勺,每天出的花样都不同。
戴子明拿了两份牛排,又跟着江予和秦晟去取了一份鸡公煲,他一个人的食量能抵江予和秦晟两个人。
江予和秦晟坐在同一边,看着戴子明放弃了刀叉,直接用筷子把鲜嫩的牛排盖在了米饭上直接咬,才问秦晟,“秦哥,你学校定好了吗?”
“嗯。”秦晟撩起眼皮恹恹看了眼对面饕餮似的戴子明,说,“去剑桥。”
戴子明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闻言插嘴,“剑桥?那不是密斯郑的母校吗?我还以为你要去麻省理工。”
江予附和地点头。
秦晟从父母那里遗传到了高智商,从小享受到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再加上学校定下来后会有名师对他进行专业的辅导,他去麻省理工不是问题。
但麻省理工在美国。
秦晟没说话。
江予还想说什么,突然看见戴子明直溜溜盯着他身后,心里咯噔了一下,鼓起勇气回头,看见庄敛出现在门口。
庄敛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攫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