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来吃的那家火锅店,回去后,他们就接了第一个吻。
江予不想和庄敛待在人少的地方,也不想跟他走,所以临时决定来了这里。
两年过去,这家火锅店依旧爆满。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江予没什么胃口,庄敛贴着他坐着,他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应付庄敛身上。
江予在想,今天晚上应该怎么脱身。
他如果要回家,庄敛肯定会跟着他回去。
——闻老先生到底知不知道庄敛偷跑回来,到底会不会派人回来把他抓回去。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闻老先生。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庄敛给他催眠的那段记忆。
江予思绪纷乱,压着心中的焦虑,在菜单上随意勾了几个菜递给庄敛,没注意到庄敛的目光在他勾的菜品上停留了几秒。
服务员拿走了他们的菜单,江予看见庄敛手中出现了一只药瓶,他从中倒了一粒白色的药片塞到了嘴里,牙齿咬碎硬物的咀嚼声在嘈杂的环境中不算明显。
庄敛垂着眼神,侧脸显得有些沉郁,他注意到了江予的眼神,阴沉沉的眼珠挪向江予的方向。
江予问,“庄敛,你生病了?”
庄敛抿着涩苦的舌尖,拇指揉捏着江予的指腹,将药品放了回去,慢腾腾朝江予弯了弯唇线,嗓音低冷,“宝宝说,我需要心理医生。”
江予眼神微动,心说,可是庄敛现在还是这样,显然,他的心理医生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只是敛着眼皮,乖巧地让庄敛摸他的手。
“乖宝,”庄敛握着他的手凑到鼻前,“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江予感受到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手背,抿着唇角,没说话。
庄敛没得到他的回应,微微抬起眼看向他,眸底平静又诡谲,深藏着审度。
他看上去似乎一直都没有相信江予,只要被他抓到疑点,他就会不顾场合,把江予带走关起来。
庄敛以前就敢这么做,现在有钱有势,只会更肆无忌惮。
江予没有避开他的眼神,小口吸着气,快速思考,不动声色地说,“我经常梦到你,庄敛。”
庄敛眼神下滑,垂涎地落在他嫣红的嘴唇,喉结微动,说,“梦到我什么,乖宝?”
“我梦到你没有对我做过那些事,”江予说,“我们在谈恋爱。”
江予说话时,唇舌仿佛都被放慢了动作,可爱,又勾人。
庄敛情难自已地凑近了点,眼神情迷。
庄敛越来越近,江予垂下的眼皮也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快闭上了,直直地迎上庄敛的眼神,呼吸的幅度很轻。
庄敛的呼吸几乎扑到了江予脸上,声音很低,“乖宝亲小狗了吗?”
江予直直地看着他,说,“没有。”
“真遗憾。”庄敛轻声说,已经松开了江予的手,扶住了他的下颌,痴痴地贴上去,“没关系,小狗帮宝宝补上。”
江予微微偏开脸,躲开了即将贴上来的唇瓣。
但很快,他就被捏住了下巴。
“宝宝,小狗想亲你。”庄敛吞咽喉咙的声音很清晰,他漆黑的眼底布满痴念,边低声边靠近,“……要忍不住了。”
江予伸手挡住了他的唇,“不……”
听见他拒绝,庄敛眉宇阴沉,眼神晦涩,仿佛终于抓到了他的马脚,冰冷地弯起唇,阴测测地说,“宝宝,原来你在说谎。”
“我没有。这里人太多了。”江予忍住慌乱,赶紧睁大眼真诚地看着庄敛,说,“庄敛,我不想被他们看到,我们换个地方。”
他刚说完,就被庄敛抓着手腕站起来,强硬地拖出了角落,大步走向他们刚才下车的地方。
出租车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辆低调的豪车,司机见他们过来,替他们打开了车门。
庄敛把江予推上车,很快他也跟着上去,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江予刚爬起身,就被庄敛握住了下巴,他艰难地说,“庄……”
“不要拒绝我,宝宝。”庄敛打断他,痴魔地低喃,劈头盖脸地亲吻他的唇,忍得额角暴起了青筋,说,“要疯了,宝宝,救救我……”
江予心脏跳得很快,呼吸有些艰难,被迫绷紧细白的脖颈扬起了下巴迎接狂风骤雨的吻,唇瓣被不停嘬吻,湿软的舌舔着他的口腔内膜,几乎要舔到他的喉咙,藏在牙齿后的舌也被勾出去吸吮。
庄敛像要吃了他的舌,吸得他舌根发痛。
江予说不了话,刚坐起身又被强迫压了下去,想推开庄敛,又被捉住了两只手压在头顶,不得不承受庄敛疯狂可怕的吻。
他很快尝到了庄敛嘴里的涩苦,刺激得他想吐。
“宝宝、宝宝……”庄敛捧着他的脸,含着他的舌尖,含糊地说,“好想你,你好乖,宝宝,好高兴……”
江予闭紧眼皮,被亲得眼皮薄红,眼角也被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