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瑜和一顿,见他一脸严肃,点了点头,走了,很快想办法混去了六楼。
六楼的包厢不多,安瑜和单手托着托盘,挨个寻找过去。
就在他从倒数第三个包厢出来,打算绕过刘成警告过他的那间包厢去最里面的那间时,这间包厢突兀地被人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黑西装的外国人,身高比他还高一头,冰冷地来回打量着他,微微侧过身,显然是请他进去的意思。
安瑜和视线擦过他探向他身后,然而他身后只有门口金碧辉煌的装饰被走廊的灯光微微照亮,再往里面看,是一片漆黑。
这间包厢就像一头向他张开深渊巨口的凶兽,静待着他主动走进去。
安瑜和眼皮跳了下,额头冒出了点冷汗,头顶惨白的光线照射在他的瞳孔,仿佛比刚才刺眼。
他飞快扫了眼对方鼓鼓囊囊的腰胯,终于明白为什么刘成会警告他不要招惹这个包厢的人。
安瑜和勉强判断这个开门的男人应该是保镖,抱着侥幸心理,他问,“您让我进去?”
保镖用生硬的汉语说,“你,进来。”
安瑜和手心冷汗涔涔,知道躲不过,慢吞吞走了进去。
背后响起了细微的关门声,走廊的光线被严严实实关在外面,眼前暗了下来。
接着,安瑜和就感觉那个男人用力推了他一把,巨大的推力让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然后他的太阳穴就被重重砸了一下,短暂地晕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保镖已经粗暴地拖着他的后衣领将他扔到了包厢中间的沙发前。
他听见保镖正在用意语和坐在沙发上年轻俊美的男人交流。
包厢内光线不够亮,但足够让安瑜和看清面前的人:大概十来个人,除了沙发上的年轻人,剩下的都是外国人,腰间都鼓鼓囊囊藏着东西。
安瑜和听不懂他们说话,他讨好地抬起头,说,“您……”
他刚说了一个字,就撞见了年轻男人阴郁神经质的黑瞳,心脏重重一跳,片刻,一道低哑滞涩的嗓音截断了他的话,“……安瑜和。”
安瑜和赶紧说,“您认识我?”
庄敛眉宇晦然,阴沉沉的眼神低垂,落在手上小瓶子,轻轻弯了弯唇线,低声问,“他,漂亮吗?”
安瑜和倏然一静,想起刘成刚才叮嘱他赶紧离开的话,艰难开口,“我不知道……”
他没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完,他的话被砸在桌上响起的“叮咚”声打断。
安瑜和瞳孔猛地一缩,很快认出被庄敛丢出来的是什么:他刚从刘成那里拿到的rh。
“我曾经在我的心理医生面前说,如果他有喜欢的人,我会找人轮了那个人。”庄敛嗓音很低,他慢慢剥了几片药放在嘴里用力咀嚼,舌根很快弥漫着涩苦。
——他必须用这种方法,才能克制住将那个人圈禁起来的冲动。
庄敛终于站起了身,缓步走到安瑜和面前。
他的脚步声明明已经被厚厚的地毯吞没,安瑜和却感觉对方的脚步声落在他的耳膜,一下一下撕扯着他的神经。
庄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套上了一双皮制手套。
他在安瑜和面前蹲下身,两根拇指按住了安瑜和的两只眼球,在他耳边阴森森地低语,“而你,”
他的拇指微微用力,“竟然,敢觊觎他。”
眼前一片漆黑, 眼睛被挤压,安瑜和惊恐地想要摆脱这双手,然而对方的手就仿佛铁钳一般,根本挣脱不了。
“我错了, 您饶了我!”安瑜和惊叫着掰着对方的手腕, “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我没对他做什么!”
庄敛呼吸声很低,如果不是用力压在安瑜和眼睛上的拇指, 他在这间包厢的存在感近似了无。
他眼神低垂, 冰冷无温地落在拇指上,然而就在拇指即将嵌进这个人的眼窝时, 他蓦地听到了一道绵甜的嗓音叫他, “庄敛。”
“……”庄敛倏然松开了手,颤抖着呼吸闭上了眼, 用力深吸了一口气, 呼吸都残留着药片的涩苦。
他要去见他。
这个人的血会溅在他身上。
不能沾了这个人肮脏的血去见他。
他……很干净。
宝宝。
安瑜和的眼睛毛细血管炸裂似的, 不正常地充着血,他用力闭了闭眼, 捂着眼睛往后退。
他的眼睛短暂地看不见了,他看不见庄敛的神情,但他毫不怀疑对方刚才能轻易压爆他的眼球, 涕泗横流求饶,“我保证、我保证我会离他远点……求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
庄敛站起身, 剥掉了手套扔给保镖,坐回了沙发,交叠着双腿, 面无表情地单手撑着额,抬起另一只手, 轻轻向前一送。
很快就有保镖拿起桌上的rh,抓着安瑜和的头发,强行让他抬头,把rh凑到他鼻端前逼他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