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盒,每次他们回房间,再出来,这些餐盒就被收走了。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予捋着心跳,在庄敛回来之前,小心觑着那只餐盒,确定不会被庄敛发现,才收回了眼神,掐了把抖动的指尖。
这一系列动作不超过半分钟,庄敛也很快回来,将热水递给他,重新拉着他坐在身上,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里面充盈着对江予最直接的渴念和痴迷。
“宝宝。”江予听见庄敛吞咽口水,急切地催促他,“奖励。”
江予小口小口喝着热水,有些煎熬地拖延时间。
但一杯水没有多少,喝得再慢也有喝光的时候,在他放下水杯的瞬间,庄敛就有些急不可耐地凑过来,想直接亲他。
江予慌乱伸手,卡住了他的下颌,挡住了他。
庄敛被拦住,如狼似虎的眼神死死盯着他,圈住了他的手腕,微微侧过头,从他的指腹一下一下舔到指根,将他的指根舔得濡湿,低声催促他,“宝宝,你答应过小狗,宝宝……”
庄敛并拢双膝,夹住了江予的双腿,让他挣不脱,也逃不掉。
“放开我的手。”江予小声说,视死如归般凑过去,主动伸出舌尖勾了下他的唇缝,贴着他说,“小狗……”
话没说完,庄敛已经张开了唇,叼住了他滑软的舌尖。
江予被迫伸长了舌,被庄敛全部吃进了嘴里吸||吮,抵抗不住地一下一下往他身前靠,小猫似地吸气。
“嗯……”江予被吸得舌根发疼,忍不住开始推庄敛,却被一下圈住了手腕,被分||开||腿跨||坐在庄敛身上。
一开始,江予就知道,庄敛每次亲他都非常疯。
就像一只突然见到肉骨头的疯狗,根本让他招架不住。
“好乖,怎么这么乖……”庄敛舔着江予的口腔内膜,舌尖拂过敏||感上|颚,甚至舔到了他的喉咙,痴念地呢喃,“乖宝,老婆,喜欢你,好想舔你……”
江予被他亲得快崩溃,白腻的耳根和脖颈像扑了一层漂亮的粉,手脚慌乱地按住了在身后得寸进尺乱摸的手,喘着气从他身上站起来,“够了!”
庄敛眼神一瞬不瞬,如饥似渴地盯着他的红嘴唇,眼神比刚才还恐怖,显然还不满足,他低声说,“不够,宝宝。”
江予抹掉嘴角的水迹,捞起桌上的水杯,大步走向饮水机,接了杯水灌下去,庄敛一步不落地跟着他,像一个痴汉贴着他,重复说,“不够,宝宝。”
“…………”江予一时后悔答应了他,放下水杯,蹬蹬蹬跑了。
他以为庄敛还是会跟着他,没想到跑出一段距离,他就感觉脚踝被牵扯住了,转头一看,庄敛弯着脖颈站在原地,侧脸压抑,片刻,偷偷拿起了被他喝过的水杯,攥在手中。
“?”江予眼皮跳了下,总感觉庄敛拿这个杯子不怀好意。
江予眼神掠向庄敛下面,顿了顿,反应过来,大步走回去抢过这只杯子,用力砸在地上,转身走了。
……宝宝生气也好漂亮。
庄敛发痒的舌尖拂过齿列,情不自禁跟上了江予,在江予握住门把手的瞬间流氓地贴了上去。
江予没忍住,转过身打了他一巴掌,但他看见庄敛一脸爽到的表情,还将另一边脸也硬凑了过来,气得倒吸了口气,不管他了。
他们一前一后回了卧室,江予看网课视频的时候按捺不住心底的焦灼和焦躁,三番两次走神。
庄敛应该早就勒令过那个人不能出现在他面前,所以江予确定那个人不会来敲门,但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将纸条传给闻老先生。
“宝宝。”庄敛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黑黢黢的瞳仁转过来,有些摄人,像洞穿人心。
他低声说,“你不专心。”
“……没有。”江予垂了垂眼神,有些心慌地避开了与他的对视,随便指了个知识点问他,以此打消他的怀疑。
他知道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但还是下意识竖起了耳朵听着外面,直到终于捱到了中午。
江予有些心惊地攥了攥发凉的指尖,抢先一步出门,飞快掠了眼餐桌上的午饭,刚扬起唇角,又蓦地顿住,后背一凉——
他看见了他压在某个餐盒下的纸条依旧静静地躺在原地,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连遮掩的东西都没有。
江予刚想上前将它藏起来,庄敛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同样看见了那张纸条,阴沉沉的询问居高临下地压下来,“那是什么,宝宝?”
在庄敛的气息出现在身后的刹那, 江予就知道,来不及了,他眼睁睁看着庄敛拾起那张纸条,展开, 眼珠缓慢地小幅度挪动, 阅读上面的字。
江予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纸条上的字迹隽秀,只写了两行字:闻老先生, 我想知道我的死因, 不是因为被庄敛关起来了,对吗?
字里行间都没有透露一丝想逃走的意图, 但以庄敛敏感的神经不可能读不懂更深层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