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宝宝,过来。”
江予压着唇角,不想和他用一套餐具,说,“不吃了。”
庄敛漆深的眼瞳凝视了他一眼,弯起的唇角微微往下压,“不听话吗,宝宝?”
“小狗这么听话,宝宝不该听话吗?”他低声说,“宝宝不让小狗睡床,还在小狗面前想办法逃出去,小狗没有发疯,小狗不听话吗?为什么宝宝不听话呢?”
庄敛轻描淡述地说,“是不是因为,宝宝心里的小狗不是我呢?”
“那,杀了它好不好?”
“……”江予过去了。
只有一张椅子,他看见庄敛分开了腿,对他说,“坐小狗身上,宝宝。”
江予咬着齿关和他对视了一会,屈辱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刚要接过他手里的白瓷粥勺,庄敛却避开了他的手,将粥勺递到他的唇前,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小狗喂你。”
江予有些受不了,和面前的粥勺僵持了一会,才微微启唇,咬了半只粥勺到嘴里。
庄敛没有顺势将粥喂到他嘴里,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江予不得不伸出舌尖将里面的白粥舔完。
刚舔完,江予就发现庄敛眼神下||流又炽热地盯着他的舌尖,听见庄敛近在咫尺的呼吸有些发颤,看见他喉结攒动,将粥勺送到唇边,仿佛得到了什么恩赐般,眼神痴迷地含住了这只粥勺。
庄敛将粥勺放回粥碗, 重新舀了勺白粥,又一次递到了江予面前,微微垂眉,眼神依旧狂热迷恋, 盯着着江予, 喉结轻颤,低声诱哄, “张嘴, 宝宝。”
温热的粥勺已经抵到了唇缝。
江予眼神低垂,死死盯着眼前的白粥, 忍了又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说, “庄敛,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庄敛持着那只粥勺, 仿佛听不见江予的话似的,瞳色漆深, 黑不见底。
“你不要这样,你把勺子给我,我自己吃。”江予压了压有些崩溃的情绪, 语气软了几分,央求地看着庄敛, “好不好?庄敛?”
庄敛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低声说, “宝宝,我想照顾你。”
江予深吸了口气, 知道他这是不肯的意思,说,“可是你这样,我吃不下去。”
他们两个男生,早餐不止白粥,还有其他早点,江予没再看庄敛,绕过他的手,去拿另几只餐盒里面的早点。
庄敛不会给他餐具,只能用手拿,但江予才刚碰到香嫩白软的肉包子,庄敛就握住了他的手指,转而替他拿起那只肉包,送到了他的嘴边,沉静幽深的眸子盯着他。
看起来是真的不想让他自己动手。
江予闭了闭眼,心里安慰自己这总比用庄敛含过的勺子喝粥好一点,把这个肉包当成庄敛,咬了一大口,盯着庄敛鼓着腮帮使劲嚼。
庄敛也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然后又将肉包递过来,想和他分吃同一个包子,但江予偏过了头,拒绝再吃这个包子,冷硬地说,“不吃,换一个。”
庄敛寂然掠了他一眼,没逼他,片刻重新拿了一个送到他嘴边,江予听话咬了一口,等庄敛又在他咬过的地方咬了,又如法炮制让他换。
等早点全部被折腾了个遍后,江予如坐针毡似地从庄敛腿上跳起来,说,“不吃了。”
呸!江予在心里呸他,心说:谁想吃你口水!大变态!
庄敛眼神重新变得冷沉,压着唇角,阴深地看了眼江予,沉敛无声地坐在餐桌边。
江予原本想跑,但脚上的金链牵制住了他,他无法离庄敛太远,只能站在那里看着庄敛将剩下的早点都收拾了,看他慢条斯理去洗了手,低垂着眼睑,仔细烘干手上的水珠,才抬起眼皮,看向他。
江予在沙发边坐下,机警地看着他,以为庄敛又会说什么威胁他。
但庄敛什么都没说。
江予颤了颤眼睫,沉思地看了一会庄敛,突然说,“我‘死’了之后,你打算将我怎么办?”
“出国。”庄敛似乎早就料到他会问,微微弯了弯唇线,执起江予的手,痴迷地用唇瓣蹭了蹭,喉结微滚,说,“你‘死’了,很快会被注销户籍。宝宝想去意大利吗?”
江予厌憎地抽回手,说,“我说不想去,你就不带我去了吗?”
庄敛意味不明地“嗯”了一下,眼瞳森黑,过了片刻,才愉悦地弯起唇,继续说,“闻家的根系在意大利,宝宝在那里会很安全,就算是秦家,也没办法找到你。”
“……”
申城的几家,好像没有人能将手伸到意大利。
江予有些心慌,如果庄敛把他带到意大利,他是真的没办法回来了。
“那你会一直关着我吗?”江予蜷着手指,脑子转得飞快,说,“我还能继续上学吗?”
庄敛捉住了他冰凉的手指,像以前那样焐暖,低声问他,“那宝宝听话吗?”
江予盯着他,这次没有挣开他,很快听见庄敛说,“宝宝听话,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