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顶,一动不动。
江予拇指一顿,紧了紧牵着狗绳的那只手,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僵硬地抬起头,看见了一张噩梦般的脸。
——原本应该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庄敛戴着一只棒球帽,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
庄敛漆黑如墨的眼睛盯着他,棒球帽压低的帽檐将他眉宇间的阴沉拓得更重。
见他终于抬头看他,庄敛朝他微微弯了弯唇,却莫名显得有些扭曲,眼神阴湿,带着濒临崩坏的疯意,低声叫他,“宝宝。”
……庄敛状态不太对。江予终于反应过来,牵着小二哈一言不发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瞪着他,下一秒,转身就跑——
然而他的动作没有庄敛快。
在他有动作的下一秒,庄敛疾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用力捂住了他的嘴,他贴着江予的耳朵,近似发疯地说,“宝宝,乖宝,是我,别怕,我爱你,我带你走。”
变态!疯子!
庄敛力气大得根本不像一个刚出了车祸的病人,江予疯狂挣扎,被立刻强行制住,眼泪一下就从惊恐睁大的眼睛中汹涌而下。
小二哈开始叫骂:“汪汪汪!”
但很快,它的叫声就戛然而止。
“唔唔唔!”江予被扣住了双手,捂住了嘴,他听不见小二哈的叫声,挣扎着想挣开庄敛的手去看小二哈。
黑车悄无声息停在他们身后,江予被拖着上了车,塞在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