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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敛说,“怎么了?”
江予沉默地摇了下头,感觉自己有点一惊一乍,掩饰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没事。”
接下来卧室内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写字的“沙沙”声,偶尔还有小声的交谈声。江予依旧只写有难度的题,相对简单的题只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放到了一边。
晚上十一点,江予眼皮渐渐沉重,坚持收拾好了书包才躺回了床上,睡意正浓郁的时候突然感觉庄敛坐在了他的身边,半搂半抱着他坐起来靠在他身上。
江予已经取下了助听器,神智已经快脱离了他的脑子,他不知道庄敛在说话,只是过了好久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靠着的胸膛在轻震。
——“喝水吗?”
江予听不见,但他的唇前很快抵上了一杯水,江予逆来顺从地张嘴含住了玻璃杯,小口小口咽完了一杯水。
淡淡的酒味萦绕在两人中间,江予白净的面容渐渐浮现醉酒的酡红。
过了会,又有一杯温水诱哄地抵在了他的唇前。
江予醉眼迷蒙,软绵绵地用手推着拒绝,但很快就被圈住了手腕,一点一点地、不容置喙地让他喝完了这杯水。
第三杯水又递了过来。
“我不喝了……”江予娇痴地眯着眼睛扒拉一直打扰他睡觉的这只手,刚启唇,一根手指钻进了他的唇间,让他喝光了第三杯水。
终于,扰人睡觉让人讨厌的手离开了,江予重新陷进了柔软的被窝,睡得一脸娇憨。
他不知道庄敛敛着眉眼寂然坐在床边静静等待,如一座死气沉沉的雕塑,只有痴迷盯着他面容的沈醉眼神昭示着他身上属于活人的气息。
半个小时后,江予迷迷糊糊想从床上爬起来。
庄敛按着他的肩,替他戴上了助听器,低声问,“去哪儿?”
江予依旧醉着,迷茫地反应了好一会,伸手碰了下助听器才痴痴地说,“去……厕所。”
江予半阖着眼, 废了好大劲才认出按着他不让他起来的人是谁,微启的唇瓣呼出引人迷醉的香。
他意识不到他喝了庄敛从地下拳场带回来的下流药,状态像醉酒。
“庄敛,”江予深深陷在柔软的床, 眼皮都快阖上了, 还依赖地朝庄敛露出一个吃吃的笑,“你干什么呀?我要去厕所。”
“……”庄敛眼神幽深, 微微低下头, 嘴唇碰了下江予的眼窝,寂然无声地盯着他看了会, 低声说, “乖宝,醒了吗?”
江予眨了下眼睛, 眼睛睁大了点, 依旧痴痴地看着庄敛。
肉眼可见的没醒。
庄敛终于愉悦地弯了下唇, 他重新低下头舔了下江予的眼窝,将他的眼窝舔到湿漉漉, 低低地问,“喜欢吗,乖宝?”
江予呆呆地眨了眨眼, 良久才嘟囔说,“我想去厕所。”
他挣扎着想从庄敛手下爬起来, 然而他刚下床就手脚发软地坐到了地上。
江予茫然无措地摸着自己的腿,失神的眼睛下意识寻找庄敛。他的意识依旧在沉睡,潜意识已经彻底将庄敛当成了可以信任和依赖的对象。他张了张嘴, 叫他,“庄敛。”
庄敛半跪在他面前, 低声问,“需要帮忙吗?”
江予怔怔地望着他“嗯”了一下。
庄敛却没有立即将江予从地上抱起来,而是握着他贴着脸,侧过头蹭了蹭他的手心,低声诱哄,“小狗也需要帮忙。”
“小狗帮了你,你想帮小狗吗?”
“……嗯。”江予手心被蹭得很痒,蜷起指尖,很轻地挠了下庄敛的脸,他费劲地想了想,然后对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嗓音绵甜,“是什么啊?”
好乖。
庄敛眼神痴狂,喉结攒动了几下。
他将江予从地上抱起来放在床边,彻底跪在江予面前,他握着江予的手缓慢地抚摸着他的脸,从他的脸抚到喉结。江予的手细腻修长,指甲修剪整洁圆润,抚在脸上仿佛一只听话乖顺缩着尖爪的猫爪子。
江予懵懂地看着他,脚丫子也踩在了庄敛的腿上。
“想去厕所。”江予低头看了眼,又动了动脚趾,稍稍用力踩了下庄敛,小声催促,“庄敛,我快憋不住了。”
“……”庄敛眼神越来越深,凝视着江予的眼睛,低哑地“嗯”了下,依旧没有放开江予。
江予不解地叫他,“庄敛?”
“乖宝。”庄敛低声叫他,握住了他的脚,摩挲他的脚心,望着他的眼睛翻滚着浓郁墨色,喉咙收缩,吞咽着舌根分泌出来的黏腻唾液。
他从卧室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根项圈。
江予是真的有点急了,姿势别扭地坐在床边,脖颈都憋红了,一边打着颤一边抿着唇哼哼唧唧地忍。
明明只是在憋尿,却色○得眉眼生香。
庄敛重新在他面前跪下,叩开他抓着床单的手,硬将项圈塞到了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