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儿有这么夸张。”江予无奈说。
戴子明哪儿管他,一把把他拽到他和秦晟中间夹着,“赶紧过来。”
“……”江予夹在中间,心情复杂。
他本来是在担心那个变态也会盯上秦晟和戴子明。
那个变态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江予敛起眼神,他不想再收到那个变态威胁到他朋友们安全的照片和短信了。许久,他停下来,落下秦晟和戴子明一步,见他们停下来看他,就挠了下腮帮,说,“我突然想起我东西落下了,你们先走吧。”
秦晟刚皱眉,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江予转身跑走了。
留下秦晟和戴子明两人站在原地,一起盯着他的背影,都没有说话。
“小鱼怎么了?”过了会,戴子明挠了挠头,迷茫地看向秦晟,“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又知道了?” 秦晟慢条斯理地横了他一眼,转回身抬脚朝着相反的走,招呼了戴子明,“走了。”
戴子明看看江予的方向,又欲言又止地转向秦晟,最后一脸郁闷地跟上了秦晟,和他去上课的地方集合。
上课过了几分钟的时候江予才来,心虚地看了眼秦晟和戴子明,偷偷溜进了队列中。
与此同时,申城最大的地下拳场,观众席的叫彩和怒骂依旧能够掀翻屋顶。
地下拳场明面上的老大冯醉在角落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这个角落离擂台很近,几乎能听见擂台上传来的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选手仿佛炸裂肺腑的怒喝。庄敛就这么站在那里,缠着白色弹性绷带的那只手拿着一只手机,沉寂地垂着头,阴郁寡冷地盯着屏幕,胸前垂着白色耳机线,仿佛与周遭的嘈杂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罩。
冯醉走近了,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看见他手机上停留在某处的红点,很快就将它抛到了脑后,出声说,“你要等的人来了。”
冯醉的声音被突然爆发的喝彩盖了过去。
庄敛已经察觉到他的靠近,抬起视线摘下了耳机,纯黑的瞳仁直视着前方的擂台,擂台上的对局已经接近末尾,裁判举起胜方的手宣布结束,擂台的一角趴着生死不知的败方,没有佩戴任何护具的血肉模糊的脸正好面朝着庄敛的方向。
这就是地下擂台。
上了擂台,不佩戴任何护具,只谈输赢,不论生死。
庄敛眼瞳漆深,平静地挪开了眼神,望向观众席的一角——
观众席最后一排的某个角落异常安静,和周围激动得站起来的观众格格不入。
这些激昂站起身的观众挡住了最后一排的那个人,让下面的人看不见他真实的面容,只隐约能瞧见铅灰色的笔挺西装,温驯落在肩头的银发,以及一只儒雅到了指尖、扶着银白手杖的手。
庄敛很快就收回了眼神。
这就是闻老先生。
以庄敛的身份,他进不去闻家。
……只有在这里等。
“对了,下一个上台的就是卫庆。”冯醉说,睨了庄敛一眼,“上吗?”
卫庆就是那天庄敛在监控看见的那个人,听从陈繁命令的那个保镖。冯醉那天发给庄敛的资料上提起过卫庆好赌,输光了钱之后就会来打|黑拳。
台上的这个人已经连胜了好几场。
庄敛盯着擂台上的那个明显打过兴奋剂的男人,对方光着膀子,一身腱子肉,兴奋到双眼充血,精神已经不太正常,良久,才低缓地开口,“卫庆有几成把握能赢他?”
冯醉说,“估摸不到三成。”
于是庄敛很轻地点了下头,脱了衣服丢给冯醉,走向擂台。
他一上去,场内响起了他的称号,观众席上涌起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热。
冯醉抱着手臂听了一会,忽然扬起视线,看向观众席的后排。
——那里的人始终没有变过一个姿势,似乎对擂台上的对局不感兴趣。
但冯醉知道,对方就是为了庄敛来的。
这个庄家刚被找回去的少爷,从回到庄家后就一直活跃在对方名下的地下拳场,甚至已经开始成为了他们操控擂台连胜次数的打手。
这已经引起了那位闻老先生的注意。
——
校队的人不知道庄敛请假了,还特意来问了江予。
江予上晚自习的时候一直担忧地扫向旁边的空座位,但直到晚自习下课,江予也没看见庄敛回来,只得收拾了书包,趁着人多的时候出了教室。
庄敛不在,他要一个人走那条很黑的路,然后从没有灯的二楼和三楼楼梯上去。
“……”江予脚步一停,他真的要去庄敛家吗?万一那个变态发现他落单,然后尾随他进了庄敛的家怎么办?
庄敛回来的时候,会不会看见他正在被那个变态○○?
……不行。
江予焦灼地掐着指尖,有种度秒如年的感觉。
他这两天放学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