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道:“他真的好忙。”
常乐隐约知道点内情,近来朝堂不太平,殿下的确很忙,但即使如此,殿下每日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姑娘用膳。
洗漱后,姜亦棠彻底清醒过来,营帐外隐约传来荣凌的声音。
但久久等不到荣凌进来,姜亦棠有?点不解:
“她在和谁说话?”
常乐出去看了一眼,很快回来,皱了皱眉:“是三皇子。”
几位皇子都?还?没有?封王,都?只按序齿称呼。
姜亦棠一怔,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常乐:
“之前?让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之前?回府时,姜亦棠见到姜霜鸢荷包中装的玉佩颇有?点眼熟,拜托常乐帮忙查一下姜霜鸢和谁有?见过面,但回去后,姜亦棠却将这件事忘了,直到现在常乐刚才提起三皇子,姜亦棠才又?想起来。
常乐犹豫地摇头:
“姑娘吩咐下来后,奴婢就派人查了,但府中二姑娘很少?出门,出门也是往颂雅楼、聚贤楼去,这些?地方来来往往的人甚多,一时很难查明?她和谁见过面。”
姜亦棠没想到会查得这么困难,不由得越发上?心,她蹙着细眉问道:
“一点眉目都?没有??”
常乐迟疑了下,才说:“倒也不是。”
姜亦棠期待地等待下文?,常乐却是朝营帐外看了一眼,刻意压低声:
“奴婢发现,二姑娘每次去颂雅楼时,似乎都?有?三皇子的影子。”
但是二人从不会同进同出,时间也是相互错开,所以常乐也不敢确定,而且,三皇子去颂雅楼的频率要比姜霜鸢要频繁。
姜亦棠不断回忆姜霜鸢的那块玉佩,倏地,她脑海中闪过什么。
姜亦棠倏然睁大了眼。
她从记忆深处扒出这枚玉佩的印象,只不过姜亦棠脸色颇有?点古怪,她的确是记起来了,但那枚玉佩不该出现在姜霜鸢身上?才对。
前?世,谢玉照被幽禁后,没有?一年,三皇子求旨赐婚,姜谙茯成了三皇子妃。
姜亦棠记得,那段时间她被关在思甚苑,只一次中秋宴时,她被放出来,撞见姜谙茯身上?戴着那枚玉佩,后来从姜霜鸢对她的冷嘲热讽中知道,那枚玉佩是三皇子送给姜谙茯的定情信物。
姜亦棠那时被关得沉默寡言,等到姜谙茯成婚,她也只见过姜谙茯一两次,所以才印象不深。
但不管如何?,这枚玉佩都?应该是两年后,三皇子送给姜谙茯的才对。
怎么会变成姜霜鸢的物品?
姜亦棠百思不得其解,她印象中,前?世的姜霜鸢和三皇子没有?什么牵扯,更别提男女之情。
之所以会这么确定,是因为,她前?世遇见过三皇子数次。
甚至,她会被尚书府放出思甚苑,都?是三皇子替她说了好话,但每次遇见时,三皇子对姜谙茯都?是格外温柔体贴,只偶尔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些?复杂,让姜亦棠看不懂,但这其中,姜亦棠记不得三皇子和姜霜鸢有?过什么。
三皇子对府中妻妹,一直都?是颇为疏离。
姜亦棠不理解,平心而论,论容貌才情甚至为人处世,姜亦棠都?觉得姜霜鸢不如姜谙茯。
也许掺杂了点私人情绪,但这的的确确是姜亦棠的真实想法。
哪怕三皇子想拉拢尚书府给谢玉照添堵,有?姜谙茯珠玉在前?,怎么也不该选择姜霜鸢。
但如果不是利益,只是真心,那姜亦棠就无话可?说了。
姜亦棠小声嘀咕:
“真是看不懂。”
前?世分明?是不喜姜霜鸢的,这一世,怎么就会私下有?了牵扯呢?
常乐有?点不解:“姑娘不懂什么?”
姜亦棠没法把前?世的事说给常乐听,只能摇摇头。
不等姜亦棠再想这件事,荣凌终于和三皇子结束了对话,进了营帐,她脸上?似乎带了点不耐烦,姜亦棠着实好奇:
“三皇子和郡主说什么了?”
荣凌撇了撇嘴:“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拐弯抹角地,一会儿问你一会儿问姜谙茯的。”
荣凌是真觉得三皇子有?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