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表情揉着下巴。
“骚瑞。”
“……”所有旖旎散去,他示意她接电话。
覃缓埋头打开手机,心想这种深夜的电话无非就两种情况:狐朋狗友呼唤喝酒,以及来自覃建国的慰问。
然而她猜错了,居然是赵潋。
覃缓接起电话甜甜地喊了句妈妈。江须昂指尖微顿,想着如果换一种更为亲密的场景,骨结轻轻颤动着。
她带了耳机,江须昂听不清电话里讲了什么,但她甜腻撒娇的情绪在一分钟后淡了下来:“啊……你怎么又在提这件事。”
“什么小时候见过,我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好不好?”
“大学一个学校?我们学校牛逼的这么多,难不成我都要记在心里啊?”
“见面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呀,人家也很忙吧,人家都没主动加我联系方式说明人家也不喜欢相亲啊。”
“身强体壮的?我不喜欢……那是我以前喜欢的类型了。”
“稳重能干,那是您的欣赏方式。”
“哎哟妈妈,”覃缓无语地捏着鼻梁,“我都说啦我不喜欢他!”
江须昂:“……”
她每说一句,江须昂的心中就了然几分。
了然她和母亲的谈话内容,了然她喜欢的类型,了然她对家庭式相亲有多排斥。
他看着电脑上的文字,动作停了下来,一时间无法将彼此组合在一起。
“行吧,最后一个问题。”赵潋靠在床上,枕头边的覃建国凑在电话旁边听得囧囧有神。
“快点啦我在值班呢。”
“嗯知道了,”赵潋说,“看你已经很适应现在的生活嘛,和同事们相处融洽吗?”
“那肯定啊。”
“觉得同事好吗?”
“好啊。”
“有没有发展成为对象的可能啊?”
覃缓猛地撑起来,快速而紧张地看了一眼江须昂,确定他并没有听见后,才结结巴巴地反问:“你胡说什么呢!都说挂了!值班了!”
嘟声传来时,赵潋捏着手机,轻轻笑了声。
覃建国焦急问:“怎么样怎么样,待得好不好?”
知女莫若母,赵潋拍了拍丈夫的肩膀,意味不明地说:“好得很。”
“真的?”
“乐不思蜀的程度吧。”
“……啊?”
“睡吧,老年人。”
-
覃缓捏着滚烫的手机,当发现江须昂正在看她时,情绪直冲天灵盖,那是一点儿困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