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美容觉了。
半程时忽然发现自己头绳落在了饭桌上,她返回了几步,听见了几个男人的谈话声。都是正常音量,刚才听不清,此刻却刚刚好。
老黄数落江须昂,说人家小覃娇滴滴的姑娘,他不要天天臭着一张脸,把对付大男人的那一套用在人家女孩子身上。
“好不容易队里才有个女性,还这么漂亮温柔,不要将人家气走了。”小八嘀咕。
“不是你说的嘛,”陆波道,“既然来了这里,就是队里的一份子啦,不能做不利于团结的事。”
江须昂:“我没有说过‘啦’。”
陆波:“就一个意思啦。”
覃缓听着队员们的话,心里赞同得不得了。刚在江须昂那里受的苦,似乎得到了几分疏解。不过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啦,队长嘛,总是得端几分架子,后面对她好一点儿,她绝对不会放在心上的。
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江须昂用纸巾擦着指尖上的水渍,淡声说:“她就不是来这里专心工作的,还算不上我们队上的一员。”
覃缓嘴角的笑容一僵。
“不要说三个月。”江须昂微嗤,“三天,她就会受不了,哭着回家。”
覃缓:“……”
她站在楼梯口,双眸轻轻一闭,拼了老命才忍住下去踹他一脚的冲动。
看不起谁?
这男人看不起谁呢?
是她倾国倾城从不服输的覃小缓吗?
三天是吧。
覃缓捏着指尖,气得头脑发凉——她这辈子,除了在覃建国那里吃过亏,还没被哪个男人这样说过。
覃缓脚尖一转,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
看我不把你的脸给打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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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绳被她丢在了脑后,覃缓干脆洗澡洗头洗去一身尘土和污秽。
但她忘记带一个东西。
吹风机。
房间里找了大半天,湿润的头发凝结成块状,覃缓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求助。
三楼空荡荡,就住了某个讨厌的人,她用头巾搭在发顶,果断去了二楼。
偌大的二楼走廊,所有队员的房门紧闭,连一盏灯都没有。
她有点后悔吃饭的时候没有加小八的联系方式。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楼下传来水声。福至心灵,覃缓从二楼阳台朝下一望,看见厨房的背后有微弱的亮光。
有人呢!
是晚饭没吃饱,又去偷吃夜宵了吗?
男人胃口可真大啊。
覃缓内心一喜,朝灯光处走了过去。
夜晚的风吹得她湿润的头皮又凉又麻,她不想刚来就感冒,一定又会被江须昂看不起。
她窜过庭院,水声越来越大,小声地喊着:“hello,谁在那里?请问有吹风机吗?”
水声继续,无人应。
她接着靠近,在厨房的后面,隐隐看到了一个人影。
“hello呀,请问有吹风——”
覃缓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猛地停在了原地,全身上下仿佛被雷劈了一半,从中间裂开了。
厨房背后站着的人,并没有偷吃,面前放置着一桶滚烫的热水,在洗澡。
他裸露着上半身,晶莹的水光粘连在腹肌分明的肌肉上,勾勒出硬朗而完美的弧度。
宽阔的直肩,内陷的腰窝,仿佛原始的诱惑。
男人的腰线往下,看见湿透的工装裤紧贴在他的骨骼上,在肚脐下方勾勒出一个大大大大的鼓包。
覃缓目瞪口呆,脑中空白,目光不由自主就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
江须昂将毛巾丢进了水桶中。
水波荡漾,水声清晰。
他环胸看着她,问:“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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