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 又冒出了很多半开的花骨朵。
各种浓郁的花香味扑鼻而来,苏玉娇征得张梅同意后,闲来无事摘了好多想晒干了做成干花香包和花茶。
“以前也吃过这边的特产鲜花饼, 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玩意还能泡茶喝呢。”张梅大方的让她随便摘。
苏玉娇就盯上了她家厨房屋子角落里的那颗茉莉花树,星星点点的小白花点缀在绿叶间, 跟院子里其他碗口大的茶花和月季比起来, 毫不起眼。
但只要凑近了就能闻到,小小的茉莉花也有独属于它的清新芳香。
除了茉莉,苏玉娇还摘了好些玫瑰花,可惜张梅种的都是普通花种, 不是那种可食用的花材, 不然她们自己就能做鲜花饼。
以前苏爷爷有老家这边的战友给他送过一些云省的特产,苏玉娇也吃过鲜花饼, 她还记得其中有一个口味是玫瑰蜂蜜味的,特别好吃。
不过陆骁说等搬去分军区后就抽一天时间专门带她和小宝去市里玩,她很快就能吃到她心心念念的鲜花饼啦。
在张梅家坐了一会儿后,苏玉娇看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便准备今天直接带着小宝去团部找陆骁。
省的他每天还要来回跑给她们送饭,太麻烦了。
其实苏玉娇也有考虑过要不要好好学一下做饭, 但奈何那个土灶她实在不会用, 火都生不起来, 下厨的第一步她就败了。
她以前的家里都是用煤气,只要一拧就有火了,可惜这边还没普及,不知道分军区那边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她也许就能自己做饭了。
走到这边的时候距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苏玉娇远远的瞧见陆骁正在训练场上陪战士们一起训练,没打扰他,转头去医务室找陈颂。
医务室里清清静静的,偶尔会有一两个战士训练时不小心扭伤或抻到,过来找陈颂开点跌打药就走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
苏玉娇来时,她刚给一个胳膊扭伤的战士按完,涂了一手的药酒还没来得及洗,就让她随便坐,她则支着手出去洗手去了。
前两天部队救助回来的受伤村民已经都走了,听陆骁说,后续部队还会派人手过去帮助村子重建。
希望好婆家的房子能尽快建起来吧。
然而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她刚想起好婆和她孙女,医务室门口就有个小战士领着婆孙俩进来了。
几人和洗完手回来的陈颂在门口相遇,战士挠头说:“她们说是来感谢陈医生和那些救援的战士的,我不让她们进来,这位老奶奶就一直下跪……”
小战士也是没办法了,才不得已领着她们到医务室这里。
陈颂赶忙扶住弯腰鞠躬的好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跟小战士说了一声,就把她们领进医务室。
好婆一看见苏玉娇也在,忙牵着小女孩就要过来给她鞠躬道谢。
她还记得呢,这位心善的姑娘给她打了饭,还给孙女留了一罐奶粉。
苏玉娇抱着小宝不方便去扶她,赶紧往一旁避开道:“婆婆,您不用谢,我什么也没做,救您和您孙女的是那些战士和小陈医生。”
好婆抬头,眼眶湿润的冲她摇了摇头,随即说了一大串她听不懂的话。
她只简单的听懂了几个字眼,像“谢”,“帮”,“饭”啊什么的。
陈颂帮她翻译:“好婆的意思是,谢谢你那天给她打饭吃,还有你给的奶粉太贵重了,她不能收。”
“没事婆婆,奶粉是给你孙女补身体的,她太缺营养了,吃这个对身体好的。”苏玉娇那天本来想给钱来着,但好婆死活不肯收,再让就急得想下跪。
吓的苏玉娇忙把钱装回去,但她看那个小女孩实在太可怜了,就把小宝刚吃了小半罐的奶粉留下了,走之前拖陈颂给好婆。
结果好婆连这个都不肯收,孙女情况刚刚好转就带着人走了。
“你们,谢谢,救了……阿满的命。”好婆磕磕绊绊的说着她刚学来的普通话,布满沟壑的脸上尽是真诚。
那个叫阿满的小女孩此时把盖了一块蓝色粗布的篮子递出,里面放着两块巴掌大的用水洗干净的腊肉。
“这是从我家房子里挖出来的,谢谢你们救了我。”
阿满是会说普通话的,她阿妈曾经上过小学,教过她认字和说普通话,可惜阿妈在她六岁时进山一去不回,人至今仍没找回来。
小阿满顶着一头枯草般的头发,身上穿着一件像是大人不要的旧衣服改的灰褐色褂子,补丁落补丁,裤子也不合身,裤脚肥大,卷起来好几圈,脸上没穿鞋,她是光着脚走过来的。
尽管如此,她面黄肌瘦的小脸上却不见丝毫怯懦慌乱,一双纯净的黑眸里散发着沉静的光。
祖孙俩身上都收拾的利利索索的,即使身上的衣服一看就很破旧,也洗的很干净。
苏玉娇有限的二十多年人生里,头一次见过得这么可怜的孩子,也是头一次见这么懂事早熟的小女孩。
陈颂又摸了摸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