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宸王府守卫森严,逢幽阁的人不敢乱闯,今儿她虽出府,可萧瑢一直在身边,暗中接头几乎不可能,便是水秧来也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只有阁主亲自跑一趟。
姜滢心中没来由的生出几分心虚。
原来这一架因她而起。
“我当然不是啊,我是来京城游玩的,没想到竟会在这儿遇见故人。”曲拂方将画像收好,放入宽大的袖中,轻笑道:“鄙人姓方,名年。”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姜滢眼神一凛,年?
阁主不露真名她并不意外,可为何偏偏选了这个字。
他虽不识得兄长,却是知道她兄长的名字的。
萧瑢盯着曲拂方半晌,淡声道:“魏容。”
姜滢:“”
虽然也是假名字,但和真名没什么区别
魏乃元德皇后的姓,明郡王单字瑢,臣民取名会避开这个字,他这不等于告诉阁主他是谁么。
不过转念一想,这处梅院只要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主子是谁,就算隐瞒也没必要。
姜滢默默地的看了眼曲拂方。
所以郡王没有直说,只是觉得阁主报了假名字,你来我往罢了。
曲拂方自然领悟了这层意思,但他只面不改色的挑了挑眉,拱手道:“魏兄,有缘再会。”
他说罢便飞身离去,梅林中落下一道话音:“下次记得带兵刃。”
姜滢看了眼萧瑢的伤处,眼神微暗。
还要打吗,她得找机会去见见阁主。
作者有话说:
来啦,比心心。
曲拂方:操,打个架都要吃狗粮!
萧延泽自十三岁那年病愈后, 身子便很羸弱,一到冬日便极少出院子, 三餐也都是在自己的院里用, 左右只有他一个主子,也懒得去饭厅,就摆在了寝房外间。
白宿提着食盒进来后, 快速关上门:“主子,用午膳了。”
萧延泽放下书, 去洗手架上净手。
曲拂方便是在这时翻窗进来的。
主仆二人同时僵住动作看向他。
曲阁主头发衣裳都略微散乱, 唇角还带着点未擦干净的血迹, 一看便知是才在外头打了架,但他神情凶狠,脚下生风, 嚣张的霸着萧延泽的主位后, 还不忘狠狠的瞪着对方。
萧延泽:“”
白宿:“”
白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公子, 自前两日这位来寻了公子后, 他便未曾与公子分开过, 他很确定在这期间公子没有对他做过什么,所以,他这股上门来讨说法的气势是因何而起?
萧延泽对此也很不解。
他沉默了几息后,顶着那道不容忽视的怒目慢慢地取帕子擦手,然后面色淡然的在曲拂方旁边落座。
曲拂方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
白宿放轻了摆饭的动作:“”
这个人怎么这么凶,还凶的这般理直气壮,难不成先前真与公子有过一段?
萧延泽也放轻了声音, 问:“你打架了?”
曲拂方重重哼了声!
他原也没想来这里, 只是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
他是为了谁不平, 为了谁撑腰, 那小白眼狼倒好,急吼吼的冲过来,生怕她夫君受了伤。
不就挨了他一掌么,瞧把她心疼的!
他也挨了打,怎么不见她心疼!
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没良心的!
于是,曲阁主越想越气不过,就跑来这里讨说法了。
可来到之后却又想起,这人缺失了一段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就更气了。
萧延泽见他不语,瞥了眼他散乱的发丝,试探道:“打输了?”
“谁打输了!”曲拂方砰地站起来,怒吼道:“要不是你家”
要不是你家妹妹护着。
“老子能弄死他!”曲拂方咬牙切齿道。
萧延泽莫名其妙:“”
“那就弄死啊,跟我发什么火?”
曲拂方一肚子气没地儿撒:“”
要真弄死了,有你后悔的!
二人大眼瞪小眼,屋内诡异的沉寂了下来,白宿摆好饭看一眼自家公子,又看一眼曲拂方。
他怎么觉得,公子与这位好像真的有渊源?
最终,萧延泽率先挪开视线。
他仰着头脖子酸。
“用饭了吗?一起?”
曲拂方:“谁稀罕吃你的饭!”
又是一阵安静后,萧延泽:“白宿,添一副碗筷。”
曲拂方没好气道:“谁说我要用?”
萧延泽:“”
不要用为什么不走?
“我邀请你共用午膳,成吗?”
曲拂方抱着双臂,扬着下巴傲娇的坐下:“既然你盛情相邀,就勉强给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