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袅见她不动,急得赶紧拿起衣裳给她套上。
姜滢是浑浑噩噩到的前院。
圣旨念完了,她的背脊已湿了一片。
她闭了闭眼,果真让她猜中了!
开封府推官!
那背后之人已经对他们动了手,这突如其来的京官不是升职,是想要姜家的命。
她慌乱中下意识望向姜洛白,却见父亲面色平静,毫无波澜,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此旨意。
姜滢猛地清醒。
父亲是不是早就知道朝廷会有此任命。
电光火石间,姜滢脑海中突有什么一闪而逝。
进京任京官,有没有父亲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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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驿站,阿礼熬好药端给萧瑢,皱着眉道:“主子这出门一趟,已经受了两次伤了。”
萧瑢将药一饮而尽,阿礼便塞过去一颗蜜饯。
萧瑢脸色当即一变,阿礼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什么,眼疾手快的就端起药碗和蜜饯跑了:“这样就不苦了。”
陆公子真是害人不浅!
不是说很甜吗!
琅一进来就见萧瑢一边腮帮子鼓起,眉宇间尽是不耐,他想起阿礼方才端出去的蜜饯
琅一虎躯一震,阿礼胆子真大!
驿站的蜜饯他方才吃过了一点也不蜜。
主子最讨厌的味道便是酸和苦,这下倒好,一次尝了两样!
“禀主子,圣旨已到姜家了。”琅一硬着头皮禀报道。
萧瑢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快速将蜜饯囫囵咽下。
这笔帐,早晚得讨回来!
他有预感他们一定还会再见。
“启程。”
“是。”
萧瑢出了驿站,正要上马车,便见陆知景抱着一袋蜜饯啃的津津有味。
萧瑢眉头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陆知景见此不由笑道:“很甜的,尝尝?”
萧瑢没理他,径直上了马车。
陆知景扯住后头一脸气愤的阿礼:“你给他喂了?”
阿礼怨气冲冲的看着他。
陆知景耸耸肩,无辜道:“我是觉得很甜啊,是你家主子半点酸都受不住。”
“你就别进去了,不怕被赶出来啊。”
陆知景一把抓住要跟上去的阿礼,将手中一袋蜜饯塞到他怀里:“去我的马车上,我去哄哄。”
阿礼瘪瘪嘴:“哦。”
分明是想去看主子笑话。
“打伤你的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
“还有啊,姜洛白瞧着不像是野心大的,为何他要找齐家旧交把他弄进京城?”
“话说回来,虽然姜六随姜家进京后再入宸王府,要体面许多,但是你是怎么舍得把美人儿留在苏州的,就不怕有什么变数?”
“长明啊,你的内伤没事吧,药还要喝多久,很苦吧”
“滚!”
“啊啊啊!!”
一道痛苦凄厉的声音响彻天际。
阿礼偷偷掀开车帘望了眼,只见陆公子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哀嚎。
该!
阿礼放下车帘,随手捻了颗蜜饯塞进嘴里,下一刻整个人像是炸了毛般缩成一团。
我滴个娘耶,怎么酸成这样!
完了完了,他刚刚给主子塞的那颗也这样?
啊,他命不久矣!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又没写到,下章一定换地图。
这章发红包给宝子们。
姜滢提着裙摆脚步飞快的往书房而去, 面上带着几丝愠怒和焦急。
青袅紧紧跟在后头。
书房的门开着,姜洛白负手立在画像前, 似已等候多时。
“父亲!”
姜滢径直踏入书房。
青袅默默地守在外头, 以防有人靠近。
姜滢盯着姜洛白:“调任可与父亲有关?”
姜洛白转身,在姜滢急切的目光中轻轻点头。
“父亲,您…”
“阿滢。”姜洛白淡笑着打断她:“阿滢的母亲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阿滢的兄长是我的嫡长子,我为妻儿报仇, 不是天经地义?”
“可是父亲…”姜滢眼尾泛红。
“没有可是。”姜洛白上前一步, 拍了拍姜滢的肩膀:“作为父亲, 我亦不会让女儿孤身犯险。”
姜滢动了动唇偏过头,好半晌才声音微哽道:“父亲是何时开始计划的?”
“从阿滢找我要参加明年宫中大选时。”姜洛白道。
姜滢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洛白:“原来父亲答应我,是因为此。”
姜洛白轻轻叹了口气, 抬手擦掉姜滢落下的泪珠儿:“知女莫若父, 我怎能不知岁岁心中所想。”
岁岁…
姜滢顿时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