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一:“姓陆,能活。”
不然,早死千百回了。
琅三顿时双手一鞠,朝京中的方向作揖:“多谢我祖父保佑,哦不,庇护。”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琅三突然似是想起了什么,下巴一扬,底气十足:“那不是你家主子亲口说的,上来,吗?”
“我还能掰开他嘴让他说不成!”
琅一:“”
这倒也是事实。
只是,主子那时并不知她身份。
“好啦好啦。”好像感觉到脖子上那把刀离他远去,陆小公子顿时就神清气爽:“苏州姜家跟京中姜府隔了老远呢,姜皇后姜国舅做的事也同人姜家无关,是不是?”
“再者说,人姜家这次还是被姜府牵连的,人家也是姜府的受害者呢,这仇人的仇人可不就是朋友嘛,将来没准还能做亲家呢。”
琅一说不过他这套歪理,默了默打马就走了。
小太监说的对,不能跟陆小公子多纠缠。
不然,会变得不幸。
作者有话说:
改完了改完了,小可爱们可以重看九,十章。
陆小公子那一马鞭毫不留情,车夫还来不及作何反应,缰绳便已经被陆小公子拽着强行叫马头打了个转儿,马儿昂首嘶鸣一声后就跑出了老远,颠簸之中,姜滢几次想要起身都没能成功。
反倒因她的动作让二人的衣衫都略显凌乱。
终于,在她又一次起身被颠在他身上,双手软软撑在他胸膛后,她的腰间多了一只滚烫有劲的手掌,头顶上传来明郡王微冷的声音:“别动。”
他的气息几乎是落在了她的耳畔,姜滢羽睫轻轻一颤,没敢再动,亦不敢抬头,目光便定在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处,精致的锁骨和一道浅浅的红痕分外清晰。
姜滢整个人就僵住了,他的衣襟是她在慌乱之下不慎扯开的,那道红痕自然也是她不小心抓的。
姜滢这回连脖子都红了。
天地良心,她不是有意的!
马儿发了好一阵子疯,车夫才终于将马车稳住,第一时间回头询问:“郡王,您没事吧?”
萧瑢久久没有出声,姜滢便心虚的偷偷抬头看了眼,却只见到明郡王紧绷的下颌线和抿直的唇线。
姜滢一颗心怦怦跳,这瞧着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她飞快低下头,刺眼的抓痕再次不由分说的撞进她的眼底。
姜滢盯着瞧了半晌,缓缓伸手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襟合上,整理好后,纤细的手指还在上头轻轻抚了抚,也不知是在顺衣裳,还是在安抚明郡王的怒气。
但不管是因何,她腰间的那只手好歹是松开了,明郡王也终于开了尊口。
“无事。”
车夫恭敬应了后没敢再吱声,他擦了擦额头的薄汗,全神贯注的赶马车,要是再惊了马,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小暗卫简直害人不浅!
马车四平八稳的行驶着,姜滢也终于成功的从萧瑢身上爬了起来。
萧瑢的余光瞥见她在规规矩矩跪下前,还理了理他被压得有些皱乱的衣袍,虽然对于他此时凌乱的仪容来说作用并不大,但心中怒气确实因此消减了些。
不过转念间,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若他没有听错,她姓姜。
萧瑢盯着面前用脑袋对着他,瞧着分外乖巧可怜的姑娘,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都敢不报家门欺瞒他,如今又装乖给谁看。
“姓哪个姜?”佚?
姜滢轻而易举便听出了话里的冷意,心头不免一颤,她几乎是未加犹豫的便要磕头行礼,奈何她跪下时离他太近,这一磕便磕到了他双|腿|中间的榻边。
马车里的气氛霎时古怪起来。
姜滢这回连耳朵都红了:“”
半晌后她默默的就着那个姿势往后挪动,硬着头皮磕完了这个头。
“臣女姜长史府姜滢,拜见郡王。”
萧瑢唇角一抽,怒极反笑。
姜长史派这个女儿来求情,就不怕有来无回么。
萧瑢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中寒光凌凌:“我记得,你拦马车时自称民女。”
姜滢咬咬唇,道:“臣女方才一时着急,便”
“抬头回话。”
姜滢依言顿住,缓缓起身跪直,但他不敢直视郡王,只平视前方继续道:“郡王恕罪,臣女方才情急之下忘记禀明身份”
萧瑢在她抬头时眼神微微一紧。
还道是陆知景夸大其词,却竟是真磕破了皮。
瞧着,有几分碍眼。
萧瑢突地抬手止住了姜滢的话:“行几?”
明郡王哪会去记人府中姑娘的名姓,即便她报了名字他也不知是哪一个。
姜滢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乖顺的细声回禀:“回郡王,臣女在家中行六。”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