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上海一般。
明楼看他的模样真是啼笑皆非:「你就这么肯定我劝不了毒蜂?又这么希望我叛国?」
「大哥,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是汉奸,你早就已经叛国了。」
「你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明诚才不怕他,转身就走出了明楼的办公室,看起来是那么的迫不及待,明楼看着明诚的背影隐在办公室的门外后,才收起了笑容露出了悲凄的表情,他好不容易才和明诚修成正果了,他也捨不得放下这一切,但若让明台有事,别说大姊不会原谅他,他也对不起救了他性命的明台的母亲,可让他叛国……他也是真的做不到的。
报国是他的信仰,他为此已经努力了十多年,断断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离开明楼办公室的明诚,他的笑容也是虚假的,他太了解明楼了,知道明楼在敷衍他,也知道他让言默安排了一套计划。
言默那天对他说,如果在七十六号梁仲春的手底下看见他,不要意外,他问是明楼派他执行任务吗?言默答是,至于怎样执行,言默没有告诉他。
「那都不重要了不是,你不是已经决定早明楼一步,去完成明楼所准备执行的计划,那么明楼让我做什么,你也用不着明白了。」
明诚没有说话,明楼想代替明台,而他……会代替明楼。
***
乡村俱乐部,一个高档的游乐场所,一间设置了赌桌的包厢,两个分坐两头遥遥相望的人。
「我其实不喜欢跟你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这地方安全。」
「人模狗样的装上流社会,一屋子汉奸。」
「你骂够了没有?」从来能当面骂他汉奸还能不让明楼生气的就只有一个人,当然不是眼前这个人。
王天风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嚣张,眼神也同样如以往疯狂:「我知道你安排了另一套计划,不过我不会照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说服你放弃,而是我有第二套计划?」
「你这个人,不可能因私忘公,既然如此,就必须有个替代,但你想的这事没得商量,你这根钉子必须狠狠楔进去,地位无人能取代。」
「你出的主意是餿主意,你就不怕死间计划是一个错误的假设吗?你的赌注太大,你就不怕一输到底?」
「赌注越大、赢面就越大,更何况你明白我一向自以为是,就算主意是餿的,也是我的主意。」
明楼最恨王天风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改变他:「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泼的时候就像个女人完全不讲道理。」
「你别指望能力强的人态度好。」
「你觉得我没有感情吗?你以为我冷血吗?从我回到上海的那一天起,这里就不是我的家而是战场,我随时都有告别这个世界的准备,但支持着我这么做的,是我以为能给我的大姊、我的弟弟换得一个和平的未来,可你却把明台拉下了水,每每我想到这件事,我都想一刀一刀剐了你。」
王天风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后悔了,他的一句对不起倒是出口了:「对不起,但我的计划是必须执行的、是最接近完美的,你的要求,我不会接受。」
「既然不依我的,那你还敢来见我?」明楼见他说了再多也没能改变王天风,语气越来越愤怒,几乎是斥责了。
「你的身分是什么?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明楼拍桌而起,戟指怒目:「现在是你欠我的?你带走我弟弟问过我吗?」
王天风也无法冷静的坐着了,在他眼中,明楼这就是自私:「现在是战时,每天都在死人,你和我都可以死,唯独你兄弟不能死吗?」
明楼及王天风两人一言不合,当下就扭打起来,一直守在门外的明诚及郭骑云衝了进来,各自带开了自己的上司。
「老师,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王天风虽然在气头上,但也没忘了死间计划是不能让郭骑云知道的,他瞪着明楼,想起了另一件事:「你兄弟害死我了,他炸毁了一船的走私货物还有鸦片,毁掉了军统的一条走私线路,你身边这个副官倒好,索性拿这件事来立功,就是一个汉奸。」
明楼不说不气,说到走私的事就更气:「人是你自己挑的、学生是你自己教的,有这后果是你活该,我让阿诚这么做,是将这条彻底没用的路线发挥它最后的价值,说我这根钉子该狠狠楔进去的人是你,我只是在完成你的命令啊!王处长!」
「你们就不能少说一句吗?走私路线毁了,处长他生气也难免的,你们还利用它得到嘉奖……」郭骑云也知道王天风说的是过分了些,但也情有可原,至于明楼,心疼自己弟弟也是有的,他不想偏颇谁,只希望两边都冷静。
但怎么知道明诚却是听不了这段话的:「有你说话的份吗?」
被这么一喝,郭骑云也不满了,军统里的伦理十分明白,半路杀出的明诚官阶硬是比他大了一级早就让他不满,后来他立了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