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射哭笑不得被她拉到床上,按住花朝扯他腰带的手说,“无业蝉大师要是听到你这句话,估计誓要与你一分高下。”
佛也从来不乱说。
花朝把自己三下五除二弄光,然后像她当初在陈乾镇勾引师无射的时候,摆了个诱惑的姿势。“来!”
师无射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吁出。
虽然视线从花朝的身上挪开有点艰难,但还是扯过被子,把花朝包成了一个人卷。
而后他坐在床边,拉过被子,把花朝抱到自己腿上,捏了捏她笑吟吟的脸蛋,又凑近这一片香软无比痴迷地亲了亲,这才说:“不行的。”
师无射耐心解释,“如今清灵剑派之中,对外宣称的两个元婴,其中一个是我不是你。”
“今夜你若是与我同宿,明日若是被其他宗门弟子察觉,到了仙门大比上议论会很难听。”
“到时候你即便是作为清灵剑派的底牌显露元婴本事,他们嫉妒你,也会说你是爬我的床得来的修为。”
师无射摇头,“今夜你回自己屋子,明日我继续带你。”
花朝身体被被子包裹,暖融融的,师无射的这一番话,她听了也暖融融的。
他总是这样为她着相,自己处于劣势便不在乎,一旦花朝处于“劣势”,就斤斤计较,绝不肯让人说她攀附。
花朝在黄粱秘境之中,第一次知道珍爱一个女子,不会让她蒙受旁人的异样眼神,后来她进境成功,收服了羽人族,她站在高位,师无射又告诉她,人言不可怕,只要你站得高,你做的事情不合理也合理。
如今他们修为再度“调换”,他依旧不肯让花朝蒙受一丁点旁人异样眼光。
可是经历过了这么多,花朝已经达到了前世至死也没有达到的高度,她获得了亲人朋友和爱人的尊重理解,获得了等同第二条命的修为。
她早已经不在乎什么人言可畏。
她已经不想做仙女了,她只想做个“凡人”,好色贪欲,食色本性的“凡人”。
她只想随心所欲,再也不活在旁人的眼光和议论之中。
不爱她的人,怎样都是不爱的。
她不想再去讨好冷漠,辜负热情。
因此花朝摇头道:“不,我不在乎。”
“我就依附你怎么了?我一开始勾搭你,就是想要依附你,”花朝按着自己的胃袋说,“大夫说了我胃不好。”
“我就想吃口软的。”
“我不能依附你吗?”花朝笑眯眯看着师无射,“魔尊大人。”
师无射神情涌上深暗的情潮,他摸着花朝的脸说,“可我现在修为频频后退,马上便要跌下金丹,已经不能保护你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甚至是自责,是愧疚的。
花朝却伸出手臂,抱紧了他的腰身,在床上扭啊扭,把身上的被子扭散了。
她赤身披发从被子里钻出来,比师无射还像个引人爱欲的狐狸精,骑上他的腿,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道:“那就换我来保护你,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觉得师无射无比可靠,哪怕师无射修为确实退步严重,她尝试了几次为他巩固封印妖魂的阵法,也于事无补。
花朝上一世对阵法研究颇多,但是这种阵法确实是见所未见。
“等仙门大比之后,我们便不在门中了,游历四方,我们去找掌门。”花朝说,“找到了掌门,让他再把你的封魂阵加固一下就好了。”
师无射把被子拉过来,裹住她,摸着她的头“嗯”了一声。
花朝又捧着他的脸,凑近他俊挺的鼻子用自己的鼻子刮来刮去,小声道:“我今晚想要狐狸耳朵。”
她说着偏头,咬了一下师无射耳朵,惹得他呼吸一滞。
花朝抱怨,“你发情期真的过了啊,一本正经的,我不在乎旁人说什么,是真的不在乎。”
“九哥,我现在只在乎自己手中有什么,不在乎旁人看我有什么。”
“你说过的,让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想你啊,快来嘛,一会儿就亮天了。”
花朝说着双臂扯着被子把师无射裹进来,粉白的小脸上满是无尽春情,眼角眉梢都是钩子,恨不得把人的魂勾走。
师无射本就爱她入骨,如何经得住她这般娇嗔蛊惑,花朝此刻莫说是要同他欢好,就是要像真修邪术的狐妖那般,挖他的心下酒,他也会甘之如饴。
床幔被灵刃击落,师无射的肩甲和腰带自床幔滚落到地上,“咚”地一声,惊得夜里房梁上的乌鸦叫了一声,振翅飞远。
胡混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早手牵手一出门,正撞见了水月长老和武凌要去大厅集结弟子。
师无射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一脸肃冷,面皮绷得紧紧的。
但是花朝笑得小脸灿若云霞,“水月长老,大师兄,早啊!”
水月长老之前还喜欢狗拿耗子帮花良明管管花朝,至少说几句,但是如今……她的修为同花朝动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