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侮辱的成分,所以她也不是因为钱的事生气,而是因为这人太过不知好歹,太过疑心,太过现实。
他不相信她会出于好心地救他,更不相信她会平白无故地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相信她的善意,也感觉不到善意。
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满腔热血,心怀善意,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曲解和误会,更无法吞咽委屈。
陶桃满腔怒火,感觉自己的好心喂了狗,不对,他都不配和狗相提并论,狗还能感觉到谁好谁坏呢,这人压根就不知道。
她现在特别想和这人吵架,特别想骂他,但她深知自己不是吵架型选手,吵架这条路行不通。
可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的情况就是典型的: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看着她一脸悲愤的表情,程季恒没忍住笑了一下:“很生气?”
他是真的被逗笑了,因为这姑娘太傻了,什么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令他彻底放下了戒备,唇角勾起的那一下,眸如朗星笑意融融,看起来人畜无害,和”混蛋“两个字毫不挂钩。
陶桃紧咬牙关,还在瞪着他。
程季恒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开口要钱,难得大发了一次慈悲,好心宽慰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没必要不好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桃深吸了一口气,毫无感情色彩地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程季恒觉得自己没必要对一个小傻子隐姓埋名:“程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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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桃淡淡地、狠狠地回道:“一听就很垃圾。”
她非常满意自己的发挥,感觉非常有力度,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出了恶气。
然而程季恒却毫无触动,相当平静地回答:“过誉了。”
陶桃:“……”
程季恒很有自知之明,是真的觉得过誉了,按照世人的标准,他绝对是混蛋级别的,垃圾还能接受改造再利用,但却没人能改造得了他。
他的善良与天真早就被扼杀了,所以他活得相当现实。
现实过头,就是离经叛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至真至美,更看不上信仰并追求至真至美的人。
他将这类人,统一规划为:未开化的傻子。
不过看在面前这位小傻子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好心提醒了一句:“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尽量离我远点。”
陶桃更气了,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我知道!”
希望你是真的知道。
程季恒刚想再说句什么,这时窗外忽然刮起了一阵风。
无形的风穿越纱窗吹进了病房里,直接吹开了程季恒的病号服。
胸腹部完全敞开,白皙宽阔的胸膛和六块腹肌一览无遗。腰腹两侧,还有两条性感的人鱼线。
陶桃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羞得不行,赶紧别开了自己的目光。
程季恒到没有不好意思,无奈地问了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桃红着脸,小声回答:“护士让我给你擦身体。”
沉默片刻,程季恒回:“你把我看光了?”
陶桃赶紧否认,连说了两遍:“我没有!我没有!”又着急忙慌地解释,“我都是闭着眼给你擦的!”
他本来就是想逗这个小傻子一下,但看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他更想逗她玩了。
程季恒微微眯起了双眼:“也就是说,你把我的身体摸遍了?”
陶桃:“……………………”
程季恒轻叹口气:“我家家规甚严,与妻结发之前,必须守身如玉,你说,该怎么办?”
陶桃不禁有些诧异:“你怎么起这么早?”
“觉少。”其实是因为睡得轻,他从来不会在陌生的环境中安然入睡,门外有任何小动静,都能将他从浅睡中唤醒。
但这并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自己的问题,所以他没有说实话,言简意赅地回答了“觉少”两个字后就把这个话题跨过去了:“早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安!”早起并不影响陶桃的活力,声音一如既往的清爽甜美,“我去做饭了,你洗漱吧。”
“嗯。”
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陶桃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程季恒问:“你有什么特别讨厌的食物么?”
程季恒无奈一笑:“你都给我做了半个月饭了,现在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晚了?”
“那不一样。”陶桃理直气壮,“那时候你还在住院,只能吃清淡的,现在你可以吃点带油的东西了。”
清淡的食物不用放很多调料,食材也很简单,大部分人都不会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