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备上五十两,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恢复到行走自如的程度。”
严之默没有犹豫,当即解开包袱,又拿出贴身放的银钱,加起来一共是四十余两。
“先前家中小有积蓄,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只要能治好我夫郎的腿伤,我也有法子去筹措来。”
梁大夫见状,深深看了严之默一眼,沉声道:“好,那就先拿出二十两银子,有些药材金贵,我这里也没有常备的。”
严之默点出二十两,梁大夫当即叫来药童,要他赶紧去城里相熟的药房买了药来。又拿出上好的参片,让姚灼先含在口中。
梁大夫又嘱咐道,今日之后往后三天,都要留在县城里,他要上门施针。
若这三日没有什么凶险的情况,便可接回家好生养着。
语罢,又问:“你们是石坎村人士?”
严之默应了,梁大夫并没说什么,催他赶紧去办事。
严之默出门寻方老三,拿出银子递过去,解释了一番现状后道:“三哥,劳烦你再帮我个忙。”
方老三听到有机会治好姚灼的伤腿,连连说好。
转而又听要在城里客栈订三天的房间,治伤也要花不少钱,便替严之默发愁。
严之默道:“谢三哥关心,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和灼哥儿一起做了些营生,有法子挣银钱,眼下是够用的。”
听及此,方老三也没多问,帮人帮到底,他便接了严之默给的碎银子,牵着牛车去附近找客栈了。
回到医馆等了许久,那小药童总算是抱着药回来。
煎好的药是黑乎乎的一碗,严之默接过来,一勺一勺小心地给姚灼喂进去。
喝完了药,梁大夫接骨的准备工作也做好了。
若放在现代,这也是个不小的外科手术。
严之默一颗心提到喉咙口,浑然未觉自己的脸色也十分苍白。
梁大夫见了,又塞给了他一片人参,生怕这书生郎也倒在自家医馆里。
接骨开始前,严之默偷偷给姚灼喂了从系统商城买的止痛片,期盼能快些起效。
那药童轻车熟路地递来一条布巾,揉成团好塞进姚灼口中,不然疼急了,不少人会咬伤自己的舌头。
严之默虽不忍心,可也照做了。
眼看接骨就要开始,伤腿外头的包扎早就被拆开,伤口完全暴露在几人面前。
弹幕里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暴露预警!刚进直播间的如果看不了这个赶紧退退退,不开玩笑!】
【这不是种田专区吗!怎么还有这种场面啊啊啊】
【但听起来灼哥儿说不定能因祸得福治好腿呢!反正默宝有钱!】
【呜呜呜让我再投几个鱼雷,灼哥儿赶紧好起来!】
另一头,梁大夫的医治已经要开始了。
连严之默也被嫌碍事,被赶到了外间。
他这下可算是体验了一把等在手术室门外家属的心情,若换了旁人可能要急得团团转,他却转了两圈就觉得头晕眼花,连忙扶着桌子坐下来。
不多时,方老三回来了。
“严老弟,我帮你在附近的千客来客栈订了一间房,没有你要的天字号上房了,但还有地字号的,环境也不错,保管灼哥儿能舒舒服服养伤。另外,麻三家的牛车先暂时安置在客栈的牲口棚了。这是剩下的银钱,还有我看你晚上也没吃东西,便问客栈有没有干粮卖,太晚了,只有馒头,好处是一直搁在笼屉里,还是热乎的,比你带的那凉饼子好,你姑且垫垫肚子。”
严之默接过方老三递来的两个馒头,感激不已。
“三哥,今日多亏了有你,不然我当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方老三拍了两下严之默的肩头,努力安慰道:“都是乡里乡亲,哪来那么多客气话?只要灼哥儿没事,咱这趟就不算白跑!”
严之默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拿出一个馒头,就着桌上一壶茶吃了起来。
他虽然毫无胃口,可一想到还要照顾姚灼,便不能让自己出什么差池。
一个馒头下肚,胃里不太舒服,可到底有东西了,手脚也有了些力气。
有方老三一个认识的人在身旁,他也心安不少,等候时,看那小药童端出好几盆血水,又打了新的进去。
看得方老三这个比严之默年长不少的汉子都心惊肉跳的,直道灼哥儿命苦,转而见严之默脸色不佳,又怪自己笨嘴拙舌,讷讷地闭了嘴。
等到梁大夫推门出来,外头的晨光都升起来了,竟是过了一夜。
方老三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严之默倏地起身才令他一把惊醒。
“梁大夫,我夫郎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这个时代没有现代医学, 却有传承至今的岐黄之术。
梁大夫接过药童递上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面露疲倦地答道:“这哥儿是个性子坚韧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