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摇头:“剩下的不多了。”
修重走到他身后,顺手拿起毛巾给他擦头发。
“大概要多久?”
“今天分析完,这两天可以把程序写出来。”
温默微微抬头,让他擦得更方便些,“暗星反侦查确实厉害,不过还没到无法破解的地步,只要设置过滤,同样的把戏我们不会上当两次。”
修重:“加装在军方的安检系统内?”
温默想想,摇头:“军方现在乱成这样,系统内数据有被远程篡改的风险,还是加阿兹的系统里安全。”
从所有监控和安检录入数据中获取暗星成员的个人信息,再加以分析。
整个过程不难,不过为万无一失,温默看得很仔细。
“借用别人的终端,再用一种特制屏蔽器让虹膜识别系统出错,不过能匹配上的概率不是百分百。”
温默说着,在虚拟键盘上快速敲击,“昨天早上未到场人员有237人,其中62个安检未通过,基本能确定是暗星成员。”
张之州下一次公开活动是三天后,时间上正好。
修重擦着他的头发,低笑:“还好有你在。”
温默仰头,从下往上看着他,一脸“就嘴上说说?”的表情。
修重轻轻抚过他的下巴,俯身咬住他的下唇吸吮一下。
温默抬手摁住他的头,加深这个吻。
片刻后,温默喘着气低声说:“晚上我要睡你这。”
修重擦过他湿润的嘴角:“你不是早就这么打算了?”
看到对方眼底的笑意,温默一点都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坦荡道:“一起睡好有个照应。”
修重:“是想有照应还是想干点别的?”
温默眼睛一亮:“可以吗?”
修重:“当然不行。”
温默:“……”
和平党缩着脑袋等了两天,法院依然没收到任何关于改造人的资料,甚至自由党的人根本就没有和法院在接触。
和平党内大多数人开始相信,张之州就他妈在虚张声势。
下一场选民见面会开始前,贺振强和王润又通了一次话。
“你确定他们手里没东西?”贺振强逼问。
王润不耐道:“就算有也是支离破碎,根本构不成完整的证据链,退一万步说送到法院,我们也有得是办法,你怕什么?”
真是胆小如鼠,王润忍不住腹诽。
作为党内领袖,一点气魄都没有!
贺振强冷哼:“冲在最前面的是我,你们当然不怕。”
视讯挂断,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在网友们还在讨论修重和温默时,和平党消停不过两天又开始新一轮铺天盖地的营销。
贺振强在最新的选民见面会和记者会上都被问到,如何看待自由党主席张之州关于改造人的抨击言论。
他用一大段理论阐述了改造人的必要性和安全性,并隐晦又不失直白地表示张之州虚构事实恶性竞争,无耻之极。
很快,全网媒体都在转发改造人的好,连军方也连发好几个改造军团在猎区清剿虫群的动态。
照片和视频里全是改造人飒爽的英姿。
书房内,修重看完贺振强的记者会视频,偏头看向正在办公的张之州。
“你们打算怎么做?真提交给法院?”
“不会。”
张之州在文件上写着什么,头也没抬,“能那么容易曝光出去也不能拖到现在了。”
“你们在司法系统没人?”修重问。
“有,不过现在暴露出来太危险,还不到时候。”
张之州把签过名的文件放到一旁,“相对来说,和平党那几个的位置更好一些。”
贸然把材料提交上去等于羊入虎口,但想要制裁那群人,平息这整件事,过法院是必经的流程。
修重托着下巴琢磨:“如果逼得他们不得不审呢?”
张之州抬起头,笑着问:“你有什么鬼点子?”
修重:“……”
鬼点子。
他看向一旁正在写程序的温默。
“不如就——温水煮青蛙?”
在和平党内频繁活动上热搜时,一个名叫“不想起昵称”的新建账号发出了一个视频。
视频里是前最强者薛霖,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用很低的声音说自己的身体出问题,现在被全面监视。
过了两分钟左右画面一闪,突然变暗,镜头正对着肮脏的铁笼。
有人衣衫褴褛背靠铁笼坐着,镜头拉近,那人转过头,竟然是是薛霖!
视频一经曝光,立刻在网上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不是说薛霖调到军方总部任职了吗?!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请军方做出正面回应!”
“视频后半段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个正常人了!好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