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咱们村有祠堂?”
穆红卫、穆红旗兄弟俩也不知道祠堂的事情,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呀。
穆解放喝麻了,脑子还清醒着,“不知道祠堂位置的,问问家里的长辈。拜祖先要趁早,明天早上早点来。”
回到家,穆贵跟孙儿孙女说,“穆家有祠堂,在村东头的老宅里。”
穆红卫经常在村里,说起村东头的房子,他挠了挠头,“村东头就那几家人,哪里有祠堂。”
穆继东说,“村东头有一个柴屋你们忘了?”
穆红旗睁大眼睛,“祠堂在柴屋里?”
“对,就在柴屋里。”
穆家村原来是一姓村,有祠堂也不奇怪。五六十年代大家日子不好过,每年祭祠堂都是专门的人在负责,一般穆家村的人知道祠堂,也不会特意去。
村里的人大多住在村子的南边和西边地势较为平坦的地方,东边和北边住的人少,年轻人们不知道也正常。
后来破四旧,宣扬打倒什么封建迷信,村里人连祠堂也不祭拜了,祠堂里堆满了柴火,祠堂被当作柴屋用。
恢复高考后,情况好转,村里一下出了这么多能读书的娃,村里的老人们商量后,才决定把祠堂清理出来,大年初一祭祖。
上辈子,穆清见了不少家族祭祖的大场面,但是亲自参与祭祖,还站在,值得重开一页。
穆清的名字和学校,写在开篇
大年初三一早, 有工作的人,该返程的都在准备返程了。
穆清这样准备去大学读书的人,距离远的, 也要准备出发了。
这次林玉亲自送闺女去读书, 顺便看看买的院子。
穆继东不放心, 不停地唠叨, “虽说现在形势好转了点,趁着这股东风回城的好些人,没有稳定的工作, 起歪心搞事儿的说不定也有, 你去了北京,就在学校待着,放假就回家休息, 别乱跑。”
“还有,霍容时不是也在北京吗,你有事儿找他,正遇到事儿了, 找他比你到处求人强。”
林玉瞥了他一眼, “你该教教你闺女怎么求人,她长这么大,知道怎么求人吗?”
穆继东语塞,半晌, 他梗着脖子说,“老子都从农民混到副师长了, 还要我闺女求人?”
“小声点, 隔壁院子好几个当过师长的, 你一个副师长那么大声干什么?”
嘿, 穆清偷笑,被她爹打了一巴掌,看着挺猛,打到她背上,估计蚊子都拍不死。
“你还好意思笑,记住我说的话没有,有事儿找霍容时。”这个时候穆继东不得不承认,霍家这个儿子还是非常靠谱的。
“知道啦!”
穆继东转头交代媳妇儿,“等闺女安顿好了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元宵之后我估计就回来了。”
林玉虽然舍不得闺女,但也舍不得他,还没走,就在计划回去的时间。
该交代的交代完了,刑昭和陈玉树负责开车,一趟一趟地送人去车站,先送回南广的人,再送去北京的人。
和穆清一起去北京的,有林玉、穆红强,刑昭和陈静,陈玉树和刑莉夫妻俩。刑定北和刑定南亲自送他们去车站。
去的车上,刑定北这样话不多的人,也难得跟女婿多说了几句,叫他好好照顾女儿。
陈玉树是个听话的,岳父说什么他都点头。
云苓手掌抚在丈夫手上,让他别说了,她笑着对陈玉树说,“你们爸年纪大了,就是话多,你们别搭理他。”
陈玉树余光瞥到媳妇儿,刑莉看到她妈眼角的细纹,有些鼻酸。
她摸了摸肚子,笑着对爸妈说,“等我去把大学读完,回来我就转后勤,一边上班一边带孩子,有时间的话,就给你们再生一个外孙外孙女玩玩。”
刑定北和云苓都笑了起来,“胡说,我们可不催生,生不生孩子你们自己决定。”
到了车站,送他们上车,云苓拉着穆清的手,“你从小聪明又细心,你们在北京我和你定北叔叔照顾不到,你有空的时候,多帮我关照关照你刑莉姐姐。”
“好,有我呢。”
刑莉攀着穆清的肩膀,笑着说,“哟,我妈没白疼你哈。”
穆清轻哼一声,“那是,我得对得起云苓阿姨从小给我买的奶粉和碎花布。”
刑莉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穆清嘴角翘起,“你别笑,等宝宝生出来了,以后从小到大的衣裳我都给买。”
“那行,就让你当个小姨。”
看到两个孩子关系这么好,刑定北和云苓都欣慰地笑了。
刑家和陈家在北京都没有房子,提前到了北京,穆清带他们去锦城巷的家里。
买房子之前,穆清看图纸的时候就知道,这房子和霍容时他们的家院子在一条巷子里。到了之后,确认了门牌号,穆清才知道,原来两家人还是邻居,共用